蒋柠不自觉地扬起唇畔,甜蜜的笑意在眼里流转。
窗外冷风萧瑟,车内温暖如春。
蒋柠乖乖地侧靠在椅背上,跟他聊着最近发生的点滴。
事情很小,小到上课被老师提问某个问题,复习到哪了,这几天吃了什么…
不论她怎么碎碎念,他都有回应。
肖南和扎了几次后己经能固定住,他绕着发圈,“寒假还实习吗?”
蒋柠思忖两秒,摇了摇脑袋,“不去了,时间太短,暑假再去。”
肖南和巴不得,海城冬天很冷,这小鬼又是个不安分的主,到时候不知道被冻成什么样。
关于她为什么想做记者,还是民生那块他一首想知道,之前建议走财经路线,但被她含糊其辞带了过去。
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
“柠柠。”他轻轻地唤了声她的名字。
“嗯?”
肖南和将她转了过来,声线低柔,“为什么非要当民生记者?”
问话的同时一首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生怕碰到她内心不愿意想起的一部分。
然而并没有,只是眼睫轻眨了几下。
蒋柠抿了抿唇,语气平常,“不是非要,而是想。”
这个问题盛超问过,对他肯定不会给出盛超那样的答案。
肖南和继续问:“是不是受了什么事影响?”
蒋柠点头,“可能你也见到过,农民工讨薪无果。”
她到现在还记的,五年前的1月23号,那天很冷,司机路过一家售楼处,因为堵车,她意兴阑珊地看着窗外,眸光微错间看到门口围了很多人,有工作人员,有记者,最多是穿着破旧棉衣的农民工,他们一个个双手冻得发紫。
当时她纳闷地问了句司机:为什么不把钱给他们?
司机对这种事早己司空见惯,语气平常地告诉她:这些老板喜欢拖,拖着拖着最后不了了之。
她不信,明明有记者可以曝光。
当晚,她翻遍新闻频道,没有关于这条新闻的报道。
又等了几天,还是没有。
后来才知道,是资本力量在作祟。
蒋柠呼了口气,接着说:“其实不止这一件,碰过几次,他们跟‘轻乐’做法大同小异,宁愿花大价格公关也不愿意拿钱出来,那时候我再想,如果我是记者的话,往死里爆,才不管什么势力呢!”
反正有爷爷给她兜着,还有个半靠谱的大哥。
现在又多了律师,她就更天不怕地不怕了。
追根究底,她萌生当记者的念头是农民工那件事。
说完,钻进他怀里,娇滴滴的声音他胸腔传来,“肖南和,你是支持我的,对吗?”
肖南和低着下颚,手指落在她的后颈,轻轻揉捏,“我老婆的想做的,当然要支持。”
无条件支持。
想到她寒假,“放假来律所陪我,好不好?”
蒋柠本打算一半陪爷爷,一半陪他,现在多了个嫂子,那只能牺牲陪他的时间。
心里话自己知道就行,面上呢还是要把话说得漂亮,“年底你案子多,我在那你又分心。”
肖南和懂了,她不打算陪他。
“要是我说不分心呢?”
蒋柠莫名觉得他说这话有点委屈,从他怀里起身,点了点他下巴,“那我就抽空来看看你。”
抽空这两个字用得真好。
肖南和的视线从她嘴角挪到她眼睛,定睛观察了两秒,看起来不像在说假话,“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蒋柠红唇漾笑,“乖哈,好好工作,努力赚钱。”
肖南和顺着话说:“给老婆花。”
这一次,蒋柠应的特别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