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索赔,那就不可能出现那么多食品安全问题,正是因为赔得太少,才让那些不良商家层出不穷。”
“所以,孙女士没有错。”
张笛闻言笑笑,“干我们这一行,不能只听一方说辞,要多观察,不能带入自己,可能你的主观臆断会给其他人带来无限的伤害。这种概率虽然不大,但万一发生了,对别人来就是百分百的伤害,甚至没用挽回余地。”
蒋柠暗暗吁了口气,点点头,“谢谢老师。”
受教了。
由于小区老旧,车子不好进。
下车没多久碰到孙女士站在附近的大树下。
见她们来了,孙女士略显激动,带着两人往胡同里走。
烈日的炙烤下,她们走了七八分钟才到,一间不大的平房,大概40平方米左右。
蒋柠扫了眼屋内。
墙壁斑斑驳驳,陈设格局很旧,看不出底色的窗帘掉了半幅,头顶上方三片扇叶风扇在房顶吱呀吱呀地转,送来的只是干燥沉闷的热风。
孙女士搬来凳子给两人,一脸无奈,“这是我奶奶的房子,我没办法才搬过来的,之前那房子我不敢住了,每天都有奇奇怪怪人来找麻烦。”
说着眼眶红了,“我现在工作也没了,唯一想到的找你们求助。”
张笛拿出摄像机,对着西周拍了圈,“那张化验单呢?”
“我拿给你们看。”
孙女士从包里翻出,摊在她们面前。
是半个月前的检验报告。
“走,”张笛拿上检验单,“我们去‘轻乐’。”
孙女士一路忐忑,就怕又推卸责任,或者不出面。
到了他们公司,张笛向前台说明来意,前台一眼认出孙女士。
她给事业部负责人去了电话,结果只派了一个小主管过来。
态度很一般,不仅不承认鉴定报告,还反咬孙女士敲诈。
孙女士情绪激动,“明明你们之前承认过错,现在又推翻!这么大公司能不能讲点道理!”
主管一副你奈我何的态度,“谁知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就不信他们敢爆。
真当公关是白吃饭的。
孙女士气得发抖,“你们太欺负人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主管看到来人立马换了张嘴脸,点头哈腰,“邵总,您来了。”
蒋柠顺着声音望去,看来是邵雨佳的大哥邵琨负责这家子公司。
邵琨朝那边匆匆一瞥,脚步没作停留,“什么情况?”
主管照实说。
邵琨嫌恶地皱了皱眉,“赶紧打发走。”
说完,径首走向电梯口。
他们的对话,三人听的一清二楚。
几人在保安来之前离开大厅,移步树荫底下。
孙女士拿出手机,“我之前录过音,不知道有没有用。”
她按了播放。
张笛听了遍,录音里对赔偿问题产生了争议,跟之前孙女士简述无异。
但就录音本身而言涉及隐私权,不建议拿出来,反过来有可能被咬一口。
孙女士眼角开始湿润,想到自己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无力感顿生。
蒋柠沉默了几秒,“我们拿不同批次的饮料找专业机构重新鉴定,这样行吗?”
倏尔,孙女士又燃起了希望,“我懂了,到时候你们电台实时跟踪,就不怕维权无门了。”
张笛揽过话,“再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检验费不便宜,目前孙女士的经济情况并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