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反驳,“怎么不难,解得比我都顺手。”
司湳倒没纠结难不难这个事,反正对他来说很简单。
他道:“这个……穿着不舒服吧,以后在家就不要穿了。”
“我还记得我在某人家的时候,某人让我注意着点,把他当个男人。”
司湳哼哼了两声,“主要是吧,我觉得穿不穿……”
“司——湳!”
肖禾从他前半句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她“哼”了一声,“我生气了。”
她挣扎着往起坐,司湳拉着人不让。
嘴上一边道歉一边亲她,“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开这种玩笑了。”
肖禾挑眉问:“你喜欢……(略)?”
“不不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
司湳接着补充,“你多大我就喜欢多大的。”
……
“我并不是喜欢这个大不大,我无感。”
……
“有没有都行!”
……
肖禾被他逗乐了,她坐起来,“好了,别解释了,烦死你了。”
她一手绕到背后扣扣子,摸了半天,一手痴人说梦,只好两手上阵,然而——
有人一手能解开,有人两手都扣不上。
她更来气了,“都怪你,你说你解开它干嘛啊,你又什么都做不了,我现在扣都扣不上。”
司湳拽她的胳膊,“内衣怪热的,以后和我待在一起,就别穿了。”
肖禾妥协了,拉下两根带子,从短袖下揪出来首接丢到沙发上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阿西!
“更平了。”
司湳没忍住笑了出来。
肖禾抬头,“喂,这样不会方便你做坏事吧。”
“你自己都说了,我又什么都做不了。”
肖禾觉得有道理,“你最好是。”
晚上,肖禾洗过澡爬上床己经快12点了。
“快来。”
司湳在等人,掀开被子让她进他怀里。
肖禾钻了进去。
“你换沐浴露了。”
“嗯,好闻吗?”
司湳嗅了嗅,“好闻,奶香奶香的。”
“你的身上也有一股奶味。”
“没吧。”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闻着像一颗水蜜桃味的奶糖,可能是江城的空气太闷了。”
肖禾的鼻尖顶着他的颈部,说话间嘴唇一开一合。
“这也能有关系啊,”司湳说,“整天想些奇奇怪怪的比喻。”
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味道越发浓郁,还是眼前这颗奶糖成了精,开始迷惑她。
“我也好想咬。”她说。
司湳反应也快,在她还没张嘴的时候,平躺着把人抄到了胸口上。
“别想刺激我。”他说。
肖禾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两天就像个老流氓,于是上手安抚般地拍拍胸膛,说:“睡觉了,晚安。”
说着要睡觉的人却是躺了许久,她闭着眼睛,意识极其清醒,该想的不该想的,统统往脑子里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想挪动下身体,又怕吵醒司湳,在动与不动之间犹豫了几秒,决定就这样装死的时候,忽然听见耳边传来很小的一声,“睡不着么?”
肖禾有些意外,“你还醒着?”
“嗯,我听你呼吸不像睡着。”
“司湳。”
“嗯。”
“我睡不着。”
司湳拍着她,“那就不勉强自己睡,我们说说话,什么时候困了再闭眼。”
“好啊,说点什么?”
“嗯……”他沉吟片刻,“你今晚和同学打电话聊了什么,叽里咕噜的,我一句也没听懂。”
肖禾咯咯笑,“是不太好懂,我去了华城没怎么说过了,觉得有点……搞笑。”
司湳长长地“嗯”了一声,表示不赞同,“谁说的,我觉得你说家乡话特别软特别甜。”
“是么?”肖禾来了兴致,“想学两句不?”
“好啊,你教我。”
肖禾想了想,说:“利嘞创虾米?”
司湳张嘴,鹦鹉学舌似的跟着念:“利嘞创虾米。”
肖禾头一次听他这样口齿有些笨拙的讲话,觉得好笑,她俏皮道:“利嘞创虾米啊,就是你在干嘛啊?”
司湳“噢”了一声,“想问别人干什么,就可以说利嘞创虾米?”
肖禾夸道:“嗯,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