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湳看着汩汩倒入的红色液体,咬了一下牙关,愣是没吭声。
如果说喝三杯白酒他还能勉强扛住,那白酒加红酒混着喝,他可能得倒地不起。
倒完酒,肖旗又拿起公筷给司湳夹菜,招呼他吃,说这是当地的几个家常菜,尝尝味道。
肖禾本来想让两人喝点饮料得了,奈何她爸太过热情,她“诶”了两声,一句话都没插进去。
这顿饭又继续了半个小时,肖旗的话越来越密,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对着司湳一顿倒。
任柳盈把他的筷子往桌子一搁,架起人回房间了,临走前让肖禾两人赶紧去休息,不用管厨房这烂摊子。
司湳只是耳朵有点微红,脸色一如既往地白,甚至眼神还很清明,口齿也清晰,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教授?”肖禾去瞧他。
司湳缓缓转过头来,“嗯?”
肖禾担忧地问:“怎么样啊,还好吗?”
司湳露出个笑,“没事,放心吧。”
肖禾看他和平时无异,心下松了口气。
司湳站起来要收拾厨房,肖禾没敢让他待,拉着人上楼回卧室了。
在那之后的十多分钟里,他都能行走自如,神志在线,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还换了衣服。除了反应有些慢,比如说洗面奶挤了好多泵,挤牙膏挤了二分钟,脱衣服时光扣子就解了好半天。
其他一切正常。
肖禾让他上床歇会,自己也去洗了洗,等她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