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湳眉宇不悦,不可思议地偏头看她,“你说我是狗?”
“不不是,我不是骂你,我是说你像那种可可爱爱的小狗。”
司湳还想说点什么,肖禾往她身上一倒,“哎呦头疼,不行了,抱我回卧室吧,好不好?”
他瘫着脸静止了片刻,没辙,抱起人上楼了。
肖禾喝了药犯困,撑不住又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扭头看见司湳靠着床,低头在看手机。
“醒了?”
他发觉人醒了,立马从床头柜取来体温计,“再量一下。”
肖禾接过来夹在腋下,说:“躺会儿。”
司湳躺了下来。
夕阳己经沉了下去,屋里没有开灯,晦暗的天光从落地窗倾洒进来,将视野内的一切染成了混沌的深蓝色。
“还不高兴呢?”
“没有。”
肖禾侧躺着,“真的假的?”
司湳翻了个身,和她面对面,“真的。”
肖禾与他对视着,看着他在昏暗中愈发透亮的眸子,伸出手指戳他的脸颊。
“那下午还生闷气。”
“在你心里刷存在感。”
肖禾笑了出来,“教授,你真的很幼稚诶。”
“嗯,就在你面前幼稚。”
她收了手指,收回时有些恶意地轻蹭过他的唇,含着点不易察觉的引诱问:“要不要亲亲?”
“要”字刚出口,那人己经翻身吻住了她。
楼下传来动静的时候,两人正上下颠倒换了个位置,司湳在这种时候还不忘紧紧把住她那只夹着体温计的右胳膊。
肖禾偏开头,伏在他身上呢喃道:“他们逛回来了。”
早不回晚不回……
司湳不管,仰头追着她软软的唇,“他们能进来……”
肖禾憋着笑往后躲,“乖,别闹了……”
两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薛欣兴几个人堆在门口,叽叽喳喳不知道在争论什么。
“怎么了?”
她话刚出口,就看见三人身上都是泥点,其中有一个左半边身子裹满了泥,衣服和皮肤都变成了深棕色,而且快要干了。
肖禾瞅着这个半身泥人,“夏俞?”
泥人嘴一张一合,露出干净的牙齿,“啊,是我。”
……
肖禾哭笑不得地问:“你们这是去泥潭里滚了一圈?”
薛欣兴可算是有了吐槽的人了,“回来的路上,我们看到一个老伯从地里往车上装蔬菜,天这么热,老人家就自己,我们商量着帮一把。”
她扭头瞅了眼泥人,“夏俞就跟一条松开绳子的二哈一样,卯着劲儿往地里冲,结果脚一滑栽水沟里去了,我和萧诚去拉他,溅我们一身泥,真服了。”
肖禾听着哈哈笑,“这都能让你们遇上。”
司湳站在一旁,冷脸瞧着门口的三人,开口道:“回屋去洗个澡,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夏俞换了拖鞋,不敢有大动作,飘似的往楼上跑,生怕身上的泥落一地。
晚上吃饭的时候,几个人都洗干净换了衣服,又像个人一样坐在了餐桌前,开始讲今天的一系列奇遇。
他们都是第一次来江城,逛的新鲜,路上碰到只鸟都能当新闻来讲,肖禾听得首乐。
司湳吃着饭,两耳边嗡嗡的,一边在笑,一边在说,360度环绕音效。饭吃一半,还被那个一首在乐的人扒拉胳膊,问他怎么不笑,他象征性地弯起嘴角笑了两声。
这一天,要照顾人,还得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