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烦。”她说。
司湳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乖没事,明天如果还不舒服,就带你去看医生,然后回家给你做些好吃的。”
肖禾眨着眼睛,眼泪又流了下来。
泪水和呼吸的热气洒在他的胸口,咫尺之间都是他的味道和温度。
“明天你还有课,你又被我搞得睡不好了,”她抽噎着,“然后,床单也被我弄脏了…”
夜里的情绪总是格外浓烈,小腹还在一阵一阵抽痛着,她有些难以克制,说话开始混乱起来。
“你对我那么好,喜欢吃自己做的饭,还是会每天陪我在学校吃……校园里很少有男生打伞,因为我怕晒你也会带伞……晚上专门来学校给我送猪蹄,你还提前买了卫生棉。”
她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你这样很坏……虽然我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不至于一个人对我好一些,我就感动得以身相许……但是你不一样,你总是在很多小事上一天天瓦解我,你这样真的……只会让我越来越依赖你,越来越离不开……”
她啜泣着,情绪像排山倒海的浪潮,不管不顾地往心头涌,鬓角的头发湿了一大片,她最近一年都没有这么崩溃地流过泪。
司湳摸过她的脸颊,摸到了她满头的汗和满眼的泪水。
他把被子拉开,抱着她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搂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晃着,“乖,不哭……”
肖禾抽搭着,在他的怀里微微摇晃着,像回到了小时候。
她平静了一些。
“你怎么只记得我对你的好呢?”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