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看着司湳,目瞪口呆。搜索: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本文免费阅读
司湳也看着她,——
只能说看着。
肖禾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司湳的表情,说惊讶吧,不是,明显没那么诧异。
嫌弃?也不是,眉头没有皱起来,甚至还挺舒展的。
无语?可不就是没说话么!
“…教授,那个。”
肖禾琢磨了几秒,决定快人快语,实话实话,“实不相瞒,我刚刚差点被暗杀,凶手是一块鸡胸肉,它在我的口腔里试图让我窒息,所以我情急之下,出于本能端起了这杯果茶。”
肖禾颔首,严肃道:“感谢您,刚刚救我一条狗命。”
她在内心后悔,怎么就一时冲动干了这样的蠢事!
被鸡胸肉杀死,喝司湳的果茶尴尬死,左右都是一死,为什么不首接选择前者,狼狈一点的死法,也好过现在这样双双无语的气氛。
她等着接受神的审判。
然而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动静,肖禾快把自己的头低到餐盘里了,即将要和罪魁祸首鸡胸肉来个亲密接触时,听见司湳说。
“你急什么,我又什么都没说。”
肖禾抬头看去,就见司湳嘴角微扬,分辨不清眼底的情绪是哪般,但似乎问题不大。
“呃哈哈,”她干巴巴一笑,眼睛瞅向面前的果茶,冰饮早就恢复常温,杯身上融化的水汽就和她此刻流汗的内心一样,她试图说点什么缓解尴尬。
“那你不喝了吧,我——”
“买给我的,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话落,司湳胳膊一伸,果茶就到了他手里,他极其自然地张嘴吸了两口,然后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低头吃着碗里最后几口米。
肖禾自己动手把惊呆的下巴合了回去。
她本来是想说,既然我都喝了,你也不可能再继续喝了,还有小半杯,干脆我再吸几口丢掉得了。
反正我也没洁癖。
结果就看着司湳这一套操作,给她秀懵逼了。
虽然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比如之前在科大吃饭,司湳吃了她碗里的肉。
可那次吃的,毕竟不是同一块肉。
这次就。。。
肖禾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总之奇妙的很。
司湳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体贴,细心,凡事都考虑得很周到,虽然有时候说话能给人噎死,还喜欢生点小闷气,可肖禾一点都不反感,她觉得这样的他才更鲜活。
这么久了,她在这方面再迟钝也能感受得出来,司湳对自己有些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很上心。可是后来他也承认了,照顾自己是因为她是许锦芝的学生。
所以,那晚她就想清楚了,项目是公事,剩下的都是私事,对她多点关心有公正合理的原因,司湳可以不夹带私人感情,她也得看得清,辨得明。
可是……最近每天一起吃饭,还一起买衣服,这算怎么一回事呢?
甚至面对别人的误解,他也不解释。
难道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人谣说他人去,我自安然笑对之?
害,肖禾戳着鸡胸肉心想,依司湳的性子,还真说不定。
大神的心,海底捞里的针,又红又烫,谁下的去爪子能翻出来。
“明天中午我得去接郭煦清。”司湳放下筷子说。
“啊哦哦,”肖禾听见安静吃饭的人突然开口,立马起身,“走。”
司湳抬头看她,“干嘛去?”
“不是说吃完了么,回去啊。”
司湳偏开头收回目光,沉默了五秒,端起果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肖禾看他不动,又坐了回去。
心说这是怎么了?
空杯子“啪嗒”一声往桌子上一搁,“我刚刚说,明天中午我去接郭煦清。”
“哦哦。”
如果不是左臂有伤,她现在应该会像只大猩猩一样抡着双拳捶胸顿足。
“去吧,去吧。”她说。
“所以,”他说,“明天把你的午饭拍照片发我。”
“啊?”肖禾苦着一张脸,“不用了吧,教授,我保证吃得像今天一样健康。”
司湳冷冷道:“你保证无效,几点吃饭几点发我,不然我会采取一些措施。”
“什么措施啊?”肖禾问,“该不是要让我写保证书吧,拜托教授,我都多大了。”
“那倒不会。”司湳勾着嘴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