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聊着。”
啊,别走啊老师,老师——
肖禾在心里呐喊,她头一次这么想和导师进行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哪怕是聊论文都可以。
老师,你回来!
许锦芝走后,两人都没说话,肖禾内心不安地呆坐了一会儿,就听见一旁流水声潺潺。
她稍稍偏了偏头,看见司湳低头不语,正专心地泡着茶。
他的动作很轻,热水淋过茶具后,手指捏着茶勺,舀了一勺茶叶倒入茶壶,加入开水,几秒后他将水倒掉,重新倒入一壶水,然后把冲泡好的茶水倒进公道杯里,又端起公道杯缓缓倒入两个茶杯中。
这是一套汝窑月白釉茶具,釉色乳白素雅,釉面如润泽细腻的玉一般,是上等的极品,很是名贵。肖禾的目光却不在那精致的茶具和流动的茶水上,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着司湳起伏的手。
那双手穿梭在银白茶具之间,每个步骤都不落下,每个动作都那么赏心悦目。
明明是那茶具润泽如玉,肖禾却觉得在那双修长洁白的双手面前,所有极绚极美之物都失了颜色。
肖禾觉得这个人简首有毒。
司湳把其中一杯茶水推到她面前,静静等了两分钟都未见她有动作。
“同学,怎么不喝啊?”
“啊,”肖禾倏然回神,猛的收回视线,愣了两秒才端起茶杯,由于端的过猛,茶水差点溢出来。
“谢谢教授。”她稳住茶杯。
司湳点点头,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