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

纪青楠看一眼表时间，似乎还有事，和她告辞。

江心宁把他送走，再回到客厅，收拾相册的时候，忽然发现似乎少了少了一个相框。

她找了一会儿，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

不是代表长长久久的九个相框，而是代表发财的八个相框？

入夜，纪青悬把一张她的单人照，和一张他们两人的合照放在了书房的书桌上。

再回到客厅。

“八个？”纪青悬问，“我们订的不是九个吗？”

江心宁拿着喷水壶给阳台的花草喷水，纳闷：“我签收的是九个，但我只看到了八个。我明天打电话问一下吧。”

纪青悬点头：“或许是漏掉了。”

“可是我签的时候明明点了是九个。”江心宁自己也不明白，“但现在的确少了一个，我都怀疑我当时是不是数错了。总不会数九个是我的幻觉吧？”

夜晚的玻璃很黑。

纪青悬看了一会儿玻璃中映着的她的模样。她在懊恼，她在怀疑自己的记忆。

“不如这样，”他知道女人在孕期很敏感，走过去哄着她，“我们把其他底片全洗了，八十八，九十九，好吗？”

江心宁摇头，有点不太开心：“听说怀孕的人忘性会变大，或许我真的忘了数了几个。”

纪青悬捧住她的脸，眼眸注视，换种说法：“你不说我也忘了，我好像之前打过电话告诉他们，退掉一张照片。”

“你退的？”江心宁惊讶，“为什么？”

“单个的没有成双成对的好听，是不是？”纪青悬转移话题，“考你一下。”

江心宁心情好了，拿下脸上他的手：“不许太难的题。”

纪青悬沉吟几秒：“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

江心宁不假思索：“白色的衬衫，和灰色的运动裤。”

纪青悬笑着表扬：“记性不错，哪里忘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