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自己脸上浇水。

冷水袭面，纪青楠闷了口气，舒服得又低咒一声。

接着，他好像发了疯似的又哭又笑，江心宁没敢再看，打开窗户准备喊楼上楼下的人，却在这时听见电子提示音。

她倏然回头，不确定提示音的来源。

小帅哥坏了。

电脑也不见了。

哪儿来的电子音？

她准备找找看，脚步刚动，余光里的纪青楠往这边爬过来，吓得她又往后退。

“你干嘛？”她喝止。

纪青楠停住，不敢抬头看她，不敢说自己控制不住，不敢说刚刚突然冒出了“想偷偷地扑倒她”的念头。

“没、没水了。我…你把我砸晕吧。”他心虚地说。

江心宁皱眉：“地上有水，你再忍忍。”

非万不得己不至于伤人。

纪青楠埋头找水，避免自己的狼狈吓到她，他跪在地上面朝角落，身子弓得像一只大虾，双手按在地上支着身子，如果有尾巴摇两下，他这会儿和杜宾犬没什么两样。

他找到水了，俊脸贴地，蹭着地上的水，左脸蹭完再蹭右脸，像个沙漠旅人饥渴交迫后进入绿洲一样。

江心宁没敢耽搁时间，在书房西处寻找。

“草！”

纪青楠冷不丁狠声咒骂，江心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往书桌里侧躲。

舌尖咬出了血腥味，纪青楠感觉自己要死了。

要疯了。

他双手抱住头，揪着自己的头发死命地扯，他不能让自己的手闲下来，以免会去碰别的地方。

“那个…”

怕他精神状态，江心宁想询问，开口便被他粗声喝止。

纪青楠怒吼：“闭嘴！”

江心宁吓得肩膀一颤，磕磕碰碰地翻找书桌。

下一秒，纪青楠又开始往地上磕头，方向关系，正好冲着她，他磕得“咣咣”的，通过脑袋的疼痛让自己清醒。

磕了十几下后，他额头抵着地板，彻底不动了，喉咙里溢出压抑崩溃的哭声：“他妈的…”

老子为什么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