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时候比平常认真。但在生活上,却又是很随性和漫不经心的人。
而另一个哈欠连天。
纪青楠整个人瘫在沙发里,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正经,估计纪青悬说的话一个字没听进去。
纪青悬在他又一个哈欠时顿住话音,淡声问:“听明白没有?”
纪青楠听着呢,也知道他没说完,故意一脸懵逼:“纪总,有钱才能使鬼推磨,你不发工资,我哪儿来精力工作。”
“说到工资,”纪青悬身体往后靠,长腿随意交叠,手也插在裤兜里揣着,“法人是你,我是你应聘的CEO。”
纪青楠眉毛拧成八字:“我还要给你开工资是吧?”
电视开着,但没声音。
纪青悬微抿薄唇,漆黑的瞳孔映着电视画面,但画面里的内容没看进眼里。
只知道画面是夜晚。
右上角里有她的影子。
江心宁半个身子躲在厨房门口,竖耳朵听他们是不是吵起来了,为什么纪青楠突然拔高了嗓门。
“工作是工作,女人是女人,你偷走我的钱,就是公报私仇,不讲道理。”纪青楠说。
没钱的痛苦,那就是到处腆着脸蹭,纪青楠过够这种日子。
就不该把所有寄托在纪青悬身上。
他该早为自己做打算的。
但谁又能想到己经攥在手里的钱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如果不是亲兄弟,纪青楠肯定要报警。
“江心宁,”等不到纪青悬搭理自己,纪青楠扬声喊人,“江心宁,你过来。”
她来了,纪青悬目光从电视右上角平静移开。
江心宁轻声问:“做什么?”
纪青楠抬了抬下巴,冲着茶几上的果盘努嘴,说:“我想吃橘子,你来剥。”
江心宁说:“你自己…”
“剥橘子会弄脏我的手指。”
纪青楠张开手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堪比手模,他煞有介事地做出各种动作。
给人一种感觉:这双手剥橘子的确是可惜了。
江心宁抓了个橘子,快速剥了一半出来。
给他。
但是他说:“我不吃白囊。”
于是江心宁把白囊仔细剥下来再给他。
纪青楠张嘴:“啊。”
江心宁:“……”
不是念着这份工资,她现在就能把橘子首接砸他脸上。
忍。
江心宁说服自己,没好气地往他嘴里塞了瓣,纪青楠奸计得逞,刚想找纪青悬炫耀,下一瓣接踵而至。
下下一瓣。
下下下一瓣。
“我没吃完呢。”纪青楠含糊不清地说话,橘汁从薄削的唇瓣间喷出来几滴。
他一手捧着下巴接汁儿,眉毛扭得像两条毛毛虫,推开江心宁做恶的手。
江心宁龇牙咧嘴,小声威胁:“还要不要我喂?”
没良心的小东西。
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才和纪青悬闹掰的。
纪青楠心中冷笑,咽掉橘子说:“剩下的我不吃了,你喂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