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视若有所思。
江心宁进门,先朝沙发那边的兄弟俩看。
今天两人赶巧,穿的一样的衣裳,坐姿都懒的没个正形,她一时不知道哪个是哪个。
无人说话。
空气安静极了。
她默默去了厨房,又扒着门框往他俩瞅。
坦白能从宽吗?
没一会儿纪青悬进来,拿开水槽里的沥水篮,挤了点儿洗洁清在手掌心里。
洗手。
江心宁注意到他手掌边染有大片的墨渍。
水不容易洗掉。
她去冰箱里取了盒纯牛奶,吸管扎破锡纸封口,说:“和洗洁精混着洗能洗掉。”
纪青悬顿了顿,侧过身让她站近些。
冰凉的牛奶淋在手上,他搓得不紧不慢,牛奶沥完才搓,江心宁好几次想上手帮他。
好在最终洗干净了。
纪青悬没走,拎着两只手在水槽上方控水。
江心宁取下专门擦手上水的毛巾给他。
他准备擦,转身瞥见是擦手毛巾,又把身子转回去了。
不擦吗?
转身不就是要擦吗?
江心宁看了眼毛巾,忽然明白了,纪大少爷这是嫌弃擦手毛巾。
于是她将擦手毛巾挂回去,掀起自己的围裙,翻开反面送过去给他擦手。
这次他没意见了。
手放上去蘸干水分离开。
兄弟俩吃饭,江心宁趁着这个空闲,把抹布和擦手毛巾全部搓洗干净,接着去两人房间,检查日用品消耗情况。
纪青楠疑惑:“她不吃饭,跑来跑去干什么呢?”
“心虚。”纪青悬说。
纪青楠一秒恍然:“她也知道礼拜六没来做早餐,我在家里饿了一天是吧。”
纪青悬给自己盛了碗汤。
“这什么,好喝么?”纪青楠瞅见玉米。
“粟米汤。”温度刚好,纪青悬很快吃完,看巴掌大的汤盅里剩下的不多了,“你最好别喝。”
“难喝?”
极少从他哥嘴里听见对汤超过两个字的评价。
以往就一个词儿“能喝”。
纪青楠感兴趣了,对感兴趣的东西,他必须自己亲自试过才信邪。
到底有多难喝?
他拿汤勺舀了一勺,尝后竟感觉味道不错,又尝了几口,结果汤见底了。
“这么少。”
有点意犹未尽。
供不应求最最难受。
吃东西不尽兴,和遇见傻逼不骂,是同一种遗憾。
“早知道不喝了。”纪青楠后悔,借着去厨房盛饭,把江心宁的汤倒过来,回来后嘿嘿首笑,“谁让她不护食,今天给她好好上一课。”
纪青悬:“……”
电量提示告竭,他握着手机离开餐厅。
江心宁记下牙膏、沐浴露的牌子和味道,走出纪青悬浴室,迎面碰见他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