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吗?
她是不是特意租公寓陪她读书,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她陪自己来北城,只是来和那个男人约会的,只是来见她那对双胞胎女儿的。
她程阮阮习不习惯得了,与她何干。
她又不重要。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己经不想去争执对与错,质问与解释了。
她做的那些,她心里有数就好。
她要是想和自己做表面母女,行,她答应她,大不了就是高三整年她住校。
大学后自己搬出去。
她不要自己,那她也没必要腆着脸继续求着她分一点爱给她。
今天她才知道,爱是要分人的,有些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其实爱最廉价。
那种只会用行动表达的,才最可贵。
廉价的是杨女士,可贵的是周凛。
她掀眸,杏眸一片冷漠,“不用你担心,我习惯得了。”
杨女士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听清楚了她话语里的刺,皱眉片刻,忽想到今天她挂断的那个电话。
她懊恼解释,“是因为今天我挂断那个电话吗?阮阮,你听妈妈说,当时我在开会,实在是不方便接。”
这话放在之前,程阮阮能自欺欺人骗自己,事实可能就是这样。
可几个小时前她亲眼目睹过后,她才知道杨女士原来一首都是这幅嘴脸。
说什么工作忙没时间陪她,说什么其实心里很爱她,虚假飘渺得很。
以前她不懂外婆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积蓄留给她,现在她明白了,那是她在那个时候就看出来,迟早有一天,杨女士会为了她那“高尚”的爱情抛弃她。
杨女士年少时,为爱飞蛾扑火可以不要父母,人到中年,她又要坚定奔向爱情抛弃亲生女儿。
着实是可笑得发慌。
她的谎言叫她觉得可笑,再也没了交谈的欲望,起身站起,她看着她笑,笑得有些苍凉,还有些颓。
“不重要,我不打算要结果。”
不打算要结果,更不打算要你。
日子很难熬,但她相信周凛总有一天会回来,她好好生活,等他回来爱自己。
她和杨女士本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她想逃,想去追求她那可笑至极的爱情,那她放手,风筝不属于自己,总该是要飞走的,因为线迟早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