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那里受了委屈，她凑到他耳边去问，“周凛，你怎么了？”

刚才他那样强吻她，她的话语里没有害怕，只有心疼，叫周凛觉得不可思议。

他抿唇，手握拳，极力压制内心深处的狂躁，暴戾因子。

顺势抱紧她，声音哽咽，“我只是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滚烫的眼泪掉在她秋季校服衣上，衣服厚，她没感受到，只听到他说：“害怕现在我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亲了亲他的发顶，声音始终温柔。

“周凛，我不能保证其他，只能保证我喜欢你，想要对你好是真的。”

回去的路上，他闷不做声的开车，她安安静静坐在旁边，什么也没问，只是目光始终聚焦在他身上。

一首到两人进了电梯，他把她压在角落，一双眼睛通红，强势的吻她。

他做这一切没有任何预兆，程阮阮感觉呼吸全被夺走，开始奋力推搡他。

可他的眼泪滴在她脸颊上后，她抗拒推他的手变成紧紧抱着。

他在哭，他在难过，她感受到了。

一首到电梯发出“滴”的一声，他才松开她，分开时两人唇边还拉着根银线。

程阮阮面色囧然，但很快，她主动踮起脚去他唇边亲了亲，跟安慰人似的。

亲了好几下后，周凛眼神清明了几分，他轻声问她，“把你吓坏了吧。”

程阮阮笑着摇头，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周凛，你怎么了？”

他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嘴角扯出个惨淡的笑，“我心脏疼。”

简单西字让程阮阮飞快从他胸膛里抬头，一双杏眸里噙满了担心。

语速很快，“哪里疼？怎么突然就会疼呢？我们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

他抓住她手，笑的有点羞涩，“你不在，我想你，然后才疼的。”

程阮阮盯着他看了很久，不怎么确定问：“真的？”

“真的。”

其实是假的，他不止心脏疼，浑身哪哪都疼，身体就像是被重新组装一样。

只有亲她，她和自己唇齿相依，他才觉得自己拥有的一切是真的。

这天晚上，周凛发烧了。

迷迷糊糊间，他说了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