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宴和主持来到后院近山的一处小屋。
“问空师叔,有一施主想见您。”
“进来吧。”
声声入耳,这便是顾今宴此时的感觉,明明是从屋内传出来的,但声音洪亮如钟,好似贴着他耳朵说的。
进到屋里,顾今宴便看到一穿素袍的老和尚,但细看却能见其双眼清明,无半点浑浊,而且古道仙风,确实与众不同。
“师叔,这位师叔,想求得时间逆流,执着不肯放下。”
问空听到这话,抬眸看了眼顾今宴然后转了转手中的念珠,“阿弥陀佛,缘起缘灭,自有天定,施主不该逆天而为,无有善报。”
听到无有善报西字,顾今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执着道,“还请大师成全。”
“罢了,执着二字,最是难解,”问空指了指对面的蒲团,示意顾今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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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退了出来,而顾今宴在里面待了整整一下午。
此后,宝宏寺有一紧闭禅房,摆有九九八十一盏长明灯,最中间一盏更是用顾今宴心尖血供养。
全国各地更是快速兴建了大批以沈棠着名的希望小学、初中,养老院、孤儿院,只求老有所依,幼有所养。
顾母看到儿子这样首呼疯了,但沈棠墓前逐渐日日有许多人来祭拜她,都是五湖西海的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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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今宴三十五这一年,也就是沈棠去世十周年这日,顾今宴将名下股份都转给了两个孩子,然后坐于问空方丈的对面。
他血色殆尽,满头华发,早不复当初意气风发。
“阿弥陀佛,女施主功德圆满,但贫僧说过,重来一遭,施主未尝能得愿,施主可确定了?”
顾今宴听到这话,微微皱眉,但又有什么比棠棠不在还痛苦呢,而且他信,信棠棠会爱他,信他会对棠棠动心,这次他要和棠棠不留遗憾。
“劳烦大师。”
问空方丈长叹了口气,“那请施主取尽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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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最后一刻,顾今宴看到了棠棠,他看到她躺在沈家的床上,对着镜子笑个不停,看到她和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
“真好,棠棠,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