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不少，荼昳出了婺水殿，径首去往辛茹轩。

婢女们无法进来，都守在辛茹轩外。

进了辛茹轩，她用仙力只是自行燃了几盏烛台。

房内光线暗，却也看得清屋内光景。

她先是取了画布和颜料，在主位坐下拿笔随意草草画了个轮廓，辛茹轩内静悄悄的，烛光晃动。

做完这一切，她就起身到上回未看完的书架旁，再开始寻找《一载绛魔族史》。

书架的高度是为瑾郁量身定做的，保证他原地能拿的到全部书籍，但这最高层，对荼昳来说就有些不太理想。

半晌过后，她在魔宫寻了许久的书，终于露面了。

在最高一层。

伸手够不着，她轻轻抬头。

烛火摇晃，灯影幢幢之间，她的身影剪碎在书架上。

她刚想后退一步，后背却撞上坚硬的胸膛，踩上了他的靴子。

少女一惊，目光瞥到书架上赫然两道的身影，回身后退一瞬，来人己是抓住了她两手手腕，进而抓住她双手按在书架两侧。

后背贴紧了书架面，瑾郁十指缓缓扣紧她指缝，十指相合。

暗色里，昏暗烛台之下，夜色不明朗，彼此的眉眼也是模糊几分。

对视，双方目光冷冷淡淡。

袖口垂落，半截小臂在暗色里雪白得刺眼，瑾郁低眸看她，似是笑了声：“师尊怎么来了？”

“你不是在书房……”荼昳冷静异常，抬眸看着他。

“老头子们说的太无趣，弟子乏了。”他语气幽幽。

辨不清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