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一身古铜色皮肤，留着寸头，眼角留了一道不太起眼的小疤痕，露出来的手臂上至少有两道刀痕。

整个人气质锋锐至极，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

再看表情，程越之显然己经处于烦躁状态，脸色阴沉，面对这些来探望的亲朋好友也没有好脸色。

而沈婉还在喋喋不休：“……我就说当初别去什么当兵，现在好了吧，把自己身体都弄成了这样，哎呦，我和你爸以后可怎么办啊……”

程越之皱眉：“好了，这些话我不想听，我要休息了。”

他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沈婉像是被掐住脖子，停顿一下，又尖叫起来：“你这是嫌我烦了？程越之，我以前怎么教育的你……”

君阮阮赶紧打圆场：“婉婉，婉婉，孩子刚回来，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你看越之脸上都有黑眼圈了。”

程总发话道：“行了，孩子想休息就休息吧，咱们大家出去说。”

一行人这才终于离开程越之的房间。

沈又君跟在沈君玉身后，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地，最后一个出来。

出来以前，她还没忍住，回头去看了一眼越之哥。

程越之低着头，没注意她，看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才上小学的小堂妹沈南思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宝姐姐。”

沈又君摇摇头，牵着沈南思的小手走出来。

大人们己经去楼下客厅高谈阔论。

沈南思和沈又君是其中最小的两个孩子，自然就凑在一起。

沈南思问：“小宝姐姐，越之哥哥看起来好凶。”

沈又君回头：“越之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唉，对了，你今年才九岁，估计早就没有越之哥哥的印象了吧。”

算起来，程越之离家当兵时，小堂妹沈南思才不到两岁。

沈南思的印象里，估计这次才是第一次和程越之见面，难怪她会觉得程越之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