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
“黄老将军叫我子龙就好——”
赵云侦查了一圈顺利归营,一进营门就看到黄忠等在门口。?k!e~k`a+n/s\h?u~.·c¢o`m?
“子龙啊,我听传讯兵说,张翼德在巴西打得张颌屁滚尿流——
你武艺不在他之下,难得来了前线,有个立功的机会。
为何不趁此良机杀了夏侯渊,拿下这头功?”
赵云笑笑,将沏好的茶倒给黄忠道:
“主公军令,命你我二人守在此地——既是守,就没有主动出击,冒进的道理。
何况,若真有机会杀那夏侯渊,我倒愿意让老将军立这大功。”
黄忠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烫的好一阵没说话,好不容易将舌头捋顺了,才又开口道:
“早听说子龙身先士卒,却从不贪功,今日方信,世间竟真有这样的人。
为将者,哪个不想立功讨赏,怎偏你对此毫无兴趣?
家里老婆子还在世时,天天嫌弃我俸禄低,让我出去杀敌,你夫人——应该是马家的大小姐吧?
你这样,她就不说你?”
“她自己的俸禄都在我手里呢,全发出去补贴将士了,说我什么——
当初我派她去送信,我观黄老将军似有疑虑,今日正好把话说开。′j\i¨n+g¨w_u\h·o,t¨e~l′.?c?o\m*
云鹭虽是马家大小姐,但自幼长在军营中,与寻常将领无异。
比起立功受赏,她更在意将士们的生死,百姓们的安危。
论起马术,整个军营中除了她大哥,就连我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当然,我与她,也不是全无争执,她总还是在意将士们多过百姓一些的。
毕竟,那些人除了本身就是百姓,也是她的同袍。”
黄忠感叹不己,听着外面咚咚作响的战鼓道:
“我算是明白军师为什么派咱们两个来守这里了。
外面吵成这样,也就你我二人还能坐得住喝茶吧?
不过,说真的,万一他们不管不顾举兵来攻,咱们这几千人,当真守得住这大营吗?”
“守得住,老将军且放宽心,有子龙在此,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若是都来了,或许我们当真就要反攻了。¢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左右无事,听闻黄老将军射术了得,不如去靶场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一种奇异的安心感自黄忠心头升腾起来,就像冬日忽然泡进温泉里,整个人暖洋洋的。
怪不得新兵营的人都争着抢着想进赵云的营帐,原来是这种感觉。
成都,赵云宅。
“真带你去,子龙该说我了——”
云鹭看着小尾巴似的夏侯晴有些为难的挠头,见她眼露失望,又续道:
“你一走,阿斗肯定闹着要去找你,我回头怎么和皇叔交代啊!”
“你们就想着交代,不想我平日里住在张三将军府上是什么处境——
早知还不如回死士营,起码大家都是没爹没娘的,不至于遭人白眼。”
“难道星彩她们欺负你了?不应该啊——那小姑娘我瞧着挺懂事,又不像银屏见人下菜碟。”
“我——嘘——有人。”
云鹭一头雾水地看向忽然警惕起来的夏侯晴,凝神去听——
房顶上确有瓦片窸窣作响的声音,打了个寒战——
一个鹞子翻身上了房,看到一个黑衣的残影向远处跑去,运起轻功追了过去。
两人一追一逃到了城郊,那人内力不济,被云鹭堵在了断墙的一角。
刀剑相交,那人扬手就是一蓬软筋散,云鹭堪堪闪过。
余光却见夏侯晴骑着马赶了过来,刚想出言提醒她不要过来,又一个黑衣人便将夏侯晴连人带马掳走了。
云鹭面前黑衣人也不恋战,又一蓬药粉,逼退了云鹭,转身跑远了。
云鹭遁着蹄印去找夏侯晴,在小河边断了线索,只得返回城内,找诸葛亮出主意。
才一进门就撞见了愁眉苦脸在那里背书的阿斗。
最简单的《三字经》,阿斗也背得磕磕绊绊,见云鹭来了,像见到救星一般跑过去,找借口道:
“云鹭婶婶,晴儿人呢?她今天没到学堂来,我担心到——连书都背不下去了。”
诸葛亮皱眉,起身刚准备训斥阿斗,云鹭就叹了口气,上前道:
“是婶婶不好,晴儿被坏人抓走了,婶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