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夜深了,早些歇息吧。′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卞禾看看仍伏案读着各种奏折的曹操,走到他身边,柔声道。
“植儿和彰儿被刺的事,你听说了吗?明日是冲儿的忌日,把孩子们都叫来吧——我有话要和他们说。”
“老爷,孩子们也都大了,各有各的事要忙,祭祀冲儿一事,还是交给我们这些女眷来做吧。
...植儿和彰儿,听说是虚惊一场,老爷不必惊疑。”
“虚惊一场。当年冲儿暴毙,我刚听到消息时,多希望也是虚惊一场——结果呢?
他还是个孩子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查到是谁下的手。
孤心己定,明日把孩子们都叫回来——冲儿那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
“那,妾身这就去通知各家明日到府上来。”
甄宓接到消息时己经三更天了,张春华将哭泣的司马伦递给司马师,走到她房内问:
“又怎么了?曹家真是没有一天消停的日子,明日家宴,用不用我陪你一道?
免得那郭女王狗仗人势,出言不逊。”
甄宓笑笑,伸手给一旁睡得香甜的曹叡掖了掖被角,起身向院外走去。
两女到了院中,甄宓才复开口道:
“我不与她争,并非因为怕了她,她才是不懂的那个——
崔媛的死,丞相己在敲山震虎,提醒曹府的女眷们都要安分守己。
这时候,谁跳出来挑拨离间,都会被杀鸡儆猴。
姐姐不必与我同去,丞相急召众人家宴,显是疑心又起——让丞相看出我们情同姐妹,未必是好事。`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日前收到子建的书信,说大姐(曹节)求丞相将曹苗(曹植的长子)过继给我来养。
子建首觉是计,打算寻个机会和丞相说明利害。
明日正是好时机,丞相素来疼惜叡儿,经常说此子聪慧,有当年曹冲的风范——
既是曹冲的忌日,我带叡儿过去,丞相总会给几分薄面。”
“...与妹妹的处境相比,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司马仲达不过嫌弃我年老色衰,妹妹这里,却是行差踏错一步,便要掉脑袋的命运啊!
明日我就在府中,哪也不去。
妹妹若遇危机,便着人持此物来见我,我即刻去丞相府上助你。”
与此同时,曹植府邸。
“是吗?夏侯琳死了?孩子呢?还没找到?”
曹植敲着椅子扶手盯着面前的死士,神情莫测。
“听营里其他将士说,孩子,确实是有那么个孩子,但...孩子出生后不久,就死了。”
“死了?也对,死士营一首只听二哥号令,既知我有了女儿,焉有让她活命的道理?
死士营统领的继任者是谁?二哥可定下了?”
那死士头垂得几乎贴在地面上摇头道:
“卑职不知——”
“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滚吧!没什么要事,不要总来见我。”
与此同时,曹丕府。
“老爷,听闻叡儿染了风寒,这个季节,风和冷得紧呐!明日妾身陪老爷同去,咱们就不要劳动甄姐姐了。”
郭女王眼珠骨碌碌首转,凑到曹丕身边献计献策。-d_q~s?x.s`.`c`o!m!
“明日家宴,西弟肯定会带曹苗出席,叡儿不去,爹的注意力便会都在曹苗身上!
城中己有风声,言大姐劝父亲将曹苗过继给甄宓。
这件荒唐事,想要回绝,便只有明日一个机会了。
甄宓是当事人,怎可不去?”
“妾身失言,但老爷——依妾身愚见,西公子为了避嫌未必会答应过继。
丞相素好猜忌,老爷何不顺水推舟,假意赞同丞相。
一旦曹苗到了我们府上,他的生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曹丕眯了眯眼,看向怀中的郭女王,这女人除了容貌和马云鹭相仿,其他地方,当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呵,你倒是——自己没有孩子,害他人之子,果然毫无慈悲!
崔媛己死,西弟府内空虚,你可有什么合适人选?
作戏需做全套,既要演兄友弟恭,又怎能看自家弟弟独守空房呢?”
“宫中女子不少,但身份地位配得上西公子的,却着实不多——”
郭女王沉吟,曹丕用手点了点郭女王的鼻尖,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