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像个性子温和没什么主意的人。
何不以利诱之?师兄弟两人共同为主公效命,也是美谈。”
“所以说你们不了解他的性子——若他真是三言两语便能说动的那种人就好了。
有些人的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赵子龙便是这种人。
左右睡不着,你温一壶酒来,我与你讲讲我们当年的事——”
二十一年前,童渊院门前。
天空阴沉得能挤出几吨污水来,雪花密到根本看不清前路。
张绣和张任坐在屋里的暖炉前盘腿练着内功。
张任毕竟岁数小些,练着练着就走了神,探头向外看去,对坐在榻上闭眼不语的师父道:
“师父,那小子还跪在那不起来。要不咱们让他进来吧?外面雪这么大——再跪下去,就要冻死人了。”
“不用管他,觉得冷,他自然就走了。”
童渊眼睛都没睁,依旧稳坐在榻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师兄——”
张任捅了捅张绣的腰,小声道:
“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个大活人冻死啊!你把柴房的钥匙给我,我把他搬到柴房去。”
“要是每个来求学的人在雪地里跪个一天一夜,就能得师父青眼,那咱们师门早就前院后院水泄不通了。”
张绣也没睁眼,压低声音回了一句。
张任只得强忍着出去救人的冲动,眼睁睁的看着赵云被冻成了一个冰雕。
后半夜张绣和童渊都睡了,张任终于忍不住到了院子里——
将赵云身上的雪花掸落,伸手去拉他却发现他西肢都僵了,吓得赶紧背起人就往屋里跑,边跑边喊:
“师父,师兄,出事了,死人了!这小子真的冻死了!”
张绣掌灯,童渊走过来搭上赵云的手腕,皱眉道:
“扔出去!这人一身邪功,气息微弱不是因为他冻着了,是因为学了龟息之术。
生命垂危之际本能的用出了一首试图隐瞒的功法,此子断不可留。”
“我也不想...学这个,邪功的。”
赵云忽然开口说话,把正准备拂袖回屋的童渊都惊的脚步一顿,更别说年龄还小的张绣和张任了。
张绣吓得烛台都拿不稳了,眼瞅着蜡油便倾倒在赵云的手臂上。
张任也吓得一松手,结果就是赵云摔在地上,半边手臂被蜡烛烫得皮开肉绽。
二张手忙脚乱将人扶起来,童渊转头看向他道:
“为何不吭声?”
赵云爬起身,纳头便拜道:
“比起控制不住自己滥杀无辜,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子龙来此只为求一个解法,若前辈也无任何办法,子龙宁愿自戕,也不愿变成一个杀人机器。”
“你随我来。”
童渊瞥了赵云一眼,沉吟良久,背着手走了,赵云飞快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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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竹林。
“呦——老爷子又这练剑呐!小子这有个麻烦事想拜托您。
不知您这还收不收徒弟?我这有个和云鹭妹子挺像的姑娘,得罪了主公——
现在没处躲没处藏的。想了想,还是送您这儿来吧,起码在这没人敢动她。”
甘宁用九环刀架住王越的剑,嬉皮笑脸地用下巴指了指躲在竹子后面的孙尚香。
王越皱眉道:
“你当我是什么收破烂的吗?随便找个和云鹭三分像的女子我就肯让她入门?”
“当然不是了,但您喜欢有反骨的人对吧?她可是不顾家里阻拦嫁了刘备;
听说刘备又娶了新人,又不顾荆州那群人的意见跑回了江东。
我寻思,这叛逆劲儿,怎么也得云鹭妹子三份神韵吧?”
王越收了剑,走到孙尚香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见她眼中混杂着好奇和惊惧,哼道:
“三分?一分都不到!你可知,我头一次见云鹭那丫头片子,她说了什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