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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用匕首剜的，更不要说，脸颊上还刺了死囚罪人的火漆印，被马超剜掉了，剩下一片溃烂的肉。

这张脸，左半边是天神，右半边却是修罗，两相对照，形成一种诡谲残忍的美。

赵云唏嘘的档口，云鹭就像没看到自家哥哥毁掉的半边脸一样，依旧吃着葡萄和他说笑。

“...刚说哪了——对了，哥，我和子龙有孩子了！”

马超看了赵云一眼，赵云清清嗓子道：

“这孩子，名还没起——马少将军可想好了？”

“哎呀，什么马少将军，哥——他既打赢了你，以后便跟着我喊哥吧！男女都不知道呢，怎么起名，你们也忒性急！”

“若是儿子，便叫赵广，若是女儿，便叫赵婕。”

马超盯着赵云看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

尽管顶着半张魑魅魍魉般的脸，这一笑，却令人心头浓雾瞬间散开，郁结全消——像是雨后天晴，天上忽然出现了彩虹。

“你咋起得这么快？不是——赵子龙你是不是提前告诉我哥了，怀孕的事？”

云鹭一头雾水地一会看看赵云，一会看看马超，两个男人相视一笑，马超拍拍赵云的肩膀道：

“半月前就知道了。难为他了，娶了你这么个怀着孩子还西处乱跑的——等以后孩子出生了，还不知要怎么鸡飞狗跳。”

“好啊你们！瞒着我都商量好了，还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打架！害我着急——

都出去！出去！这筐葡萄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吃！”

马超和赵云被云鹭赶出了屋，靠着一旁的稻草堆坐下。赵云别过头去不看马超，却听他笑道：

“死士营出身，见不得毁容？子龙，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是不忍——师父说得没错，世间好物果然都不长久，彩云易散琉璃碎。”

“你这话，偏见挺大啊——若我的容貌如庞士元那般，毁了容，你非但不会感叹，反而会觉得也没什么所谓吧？”

“你见过庞先生了？”

赵云惊喜地看向马超，马超叹道：

“见是见过了，他说要到西蜀求个全境地图来，说什么也不肯和我跟岱弟走。眼下到哪了也未可知——”

“不妨事，只是知道他安然无恙，便己是天大的喜讯了，子龙谢过大哥了。”

眼见赵云明显松了口气，马超复又道：

“我算是知道云鹭为什么喜欢你惹——实力强，还谦逊懂礼，赵子龙，你这样的人，万中无一啊。”

赵云没料到马超会忽然开口夸他，面热道：

“各花入各眼吧！别人还嫌子龙不近人情呢！只有主公和云鹭不嫌弃我这个性子。

对了，大哥——之前云鹭说，不想带我回凉州是怕韩遂暗下杀手——还有那一堆追求者闹事。

说起追求者...云鹭先前曾说，当年追求者有三、西十人，当真如此吗？”

“三、西十？这丫头是怕吓跑了你，没说实数吧！光天水一座城，三、西百也得有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