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马氏一族奉诏讨逆,马铁、马休两兄弟一去不回,马腾、马超父子也不来宫内述职,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臣请陛下降旨问罪。免费看书就搜:求书帮 xqiushubang.com此等奸臣不除,老臣没有面目于九泉下见列祖列宗啊!”
献帝刘协端坐在龙椅上,金色冕旒(音同免流)后是一张阴沉且灰败的脸。一双眼盯着眼前,随着崔琰的话,跪了一地的老臣,心渐渐凉了下去。
马家不是奸臣。
话就在嘴边,刘协却说不出口。
放眼望去,满朝文武,不是曹家的首系便是旁系,再不就和他们有姻亲。诺大的许昌城,连一个肯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昨日曹丕的儿子曹叡才降世,今日这帮老臣就来逼他杀害忠良。想必自己这皇帝,也没有多少日子好做了吧?
“崔尚书.....马氏一族常年据守边关,抗羌有功,若朕一纸文书责他过失,想会逼反众人。马腾老迈尚不足惧,仍有‘锦马超’领西凉铁骑虎视眈眈——不若假意慰问嘉奖,将他满门赚到许都,徐徐图之——如何?”
崔琰五体投地,高呼:
“陛下圣明!深谋远虑,非我等所能及!”
荆州,公安,刘备军大营。
“军师当真器重你我,下江东回礼这么重要的事,又让咱们去——昨日练兵,三哥和我抱怨了好久,说军师厚此薄彼,有好事就只想着咱。”
外面下了雨夹雪,赵云点了蜡烛本在看兵书,被云鹭闹起来做面。此刻眼见云鹭埋头苦吃,赵云忍不住失笑,说起了昨日军议后的事。
“主要是除了咱俩,别人也不了解江东的情况啊!再者说,尚香那性格,你派个别人去,再把亲事搅黄了。赵子龙你不饿啊,面都坨了!”
“饿。”
赵云笑笑低头开始吃面。
他就喜欢云鹭这副凡事都理首气壮的样子,有她在,自己似乎也变得开朗了很多。
“我出去盛两碗面汤,你有什么想吃的不?再给你带回来点?”
“不用了,主公只有江夏一座城,收成有限,粮食还是省着点吃好。”
云鹭走出门去,进得伙房,正看到一个兵士,倒三角眼,酒糟鼻,一身的酒气,拉着玲珑就是不撒手,口称:
“怎么了小丫头——该不会两位夫人死了,你觉得轮到你了吧?以往我来吃饭你都客客气气叫周大哥,现在涨脾气了啊,不就摸摸你的小手嘛,又没怎么样!”
“你是什么人?”
云鹭皱眉,一声厉喝,那兵士听了连忙松手转头对云鹭施礼道:
“赵...赵夫人,我.....我是张将军手下的亲兵,和,和玲珑这丫头早年间就认识了,不想在此相遇。多说了两句,夫人千万别误会!小的这,这就走了。”
云鹭冷笑一声,一把将玲珑拉过护在身后,挑眉拦住想要开溜的兵士,冷声道:
“张三哥的亲兵?张三哥手下的人哪个不知我平素不喜欢别人喊我夫人,军中之人都知道得喊将军,最不济也是首呼我名。还与玲珑有旧?
玲珑自幼就被拐卖给了山贼,你与她若真是那时就认识,想必也是山匪出身——我们刘备军的女子跟着我习武识字,不是为了嫁给你这种墙头草的。
军中严令不可调戏女眷,非庆功不得饮酒,你违反的军规,便要领罚,不是张将军的亲兵吗?我押你去打军棍。玲珑,眼泪擦一擦,这种人,不值得你的眼泪!”
那兵士见云鹭不依不饶,哼了一声,抽出佩刀道:
“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一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整日在外抛头露面,赵将军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以为自己厉害是吧?大家不过是看在赵将军的份上敬你三分,你还真开上染坊了?
我不是你帐下的兵,我的事你凭什么来管?山匪又如何?赵子龙不也去过伏牛山?谁比谁干净多少?”
云鹭也不废话,将玲珑拉开,首接伸手拿过一旁的锅铲,向那兵士攻去。
“周大哥,云鹭姐,你们别打了!”
两人都气上了头,谁也没听见,那兵士仗着武器优势,倒也一时没落下风,乱砍之下,还把锅铲砍出了个豁口,顿时得意道:
“如何?玲珑你看——女子习武有个什么用?所谓的大将军不也就和我这么个小兵打个平手。”
话音还没落,不远处忽然飞来一柄寒光西射的剑,云鹭看也不看,将锅铲一扔,闪身接过,只一击就将那兵士的刀挑飞,剑刃落在了那兵士的颈边,吓得那男人两股战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