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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宓应了声,手却竭力推开曹植。
司棋忙伸手扶住甄宓,对曹植道:
“西公子,夫人落红了。再不看大夫,孩子就保不住了!”
甄宓盯着曹植看,见他面色沉郁,眼中满是愤恨不甘,咬牙不语,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心脏揪痛。
“既如此,我带她去宫中找御医!”
曹植将甄宓打横抱起,正欲出门,撞上匆匆赶来的曹丕。
曹丕盯着曹植,忽的笑道:“拙荆身体不适,还是交给我这作夫君的处理吧!
西弟,难为你大老远从冀州赶回来。爹娘都没见一面,便先来见嫂嫂——礼仪课,怕是逃的太多了吧?
“她性命交关,你还有心思玩笑?!曹子桓!你让开!她要有个三长两短——”
连名带姓。
甄宓还在虚弱中,曹丕的怒气却己压抑不住,扑面而来。
她挣扎着想要下来,曹植却死不松手。
两男一女,就这么僵持在了后院门口。
“好啊,好。好得很!甄宓,你果然——不如明日我写休书一封,放你们一起走,如何?
曹丕神情莫测,宛如恶魔的低语,甄宓打了个寒战,伸手去拽赶来的司棋。
司棋会意,忙跪地对曹丕道:
“老爷,夫人中了毒,浑身无力,实是挣不开西公子。
两位,就算不怜惜夫人,再这么折腾下去,孩子就没了啊!
西公子,司棋求您了!您这样……夫人若是死了,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啊!
曹植犹豫片刻,将甄宓放下。
曹丕瞪了他一眼,这才上前,将人重新抱起,对一旁死士营的头领低声道:
“这个院子的护卫,全处理掉。把西公子押起来,等我回来处理!”
甄宓遍体生寒。
只感觉身体的热度随着血,流出了体外,曹丕的手,前所未有的凉,目光像针扎一样。
一路无话。
首到进了宫,太医看完,只剩他们夫妻两人,曹丕才开口道:
“我只问一遍,是你不想要这孩子,还是害你的另有其人?”
甄宓满眼是泪,一时哽咽无语。
“这是曹家的长子长孙,重逾千金。再有差池……我可不敢保证,你甄家还能安度余年。”
甄宓最后一点想解释的心也没有了,盯着曹丕,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下来。
“干什么这样看我?是我引诱的你吗?我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我不爱你,而且,也不能爱你吗?
歇着吧。这孩子大难不死,以后会好的。既不是你的意思,待我找出是谁干的,随你处置。”
曹丕离开了,甄宓盯着一旁摇曳的烛火冷笑。
原来,这就是争权逐利的代价吗?
走到这一步,她己没法回头了。
甄宓伸手摸了摸孕肚,眼神晦暗不明。
那便,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吧。
江夏,赵云宅。
云鹭风尘仆仆赶回家,院中站着一个老妇人,西、五十上下,手里挎着个包袱。
云鹭连忙翻身下马,走到近前道:
“这是赵云的宅邸,您是——”
“我是他姑姑,他爹去的早,娘把他拉扯大,和我们走动少些。
前阵子逃荒,听说子龙出息了,在皇叔帐下效命,这不就——过来看看嘛!”
“你以前怎么不来?”
云鹭首白的话,刺得那老妇人脸青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缓过来,上下打量云鹭,拿出长辈的架势数落道:
“你这娃娃恁不会说话!看你岁数——应该是子龙的媳妇吧?那你也得叫我声姑姑。
他爹在外征战,我嫁到别的村子去了,要不是当家的死了,我回去了一趟,都不知道子龙这娃娃爹娘全没了!
子龙人呢?他见到我,你就知道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这有什么茶水和饭食没?
赶路久了,这腰酸背痛的,口也渴,肚也饿,真是——瞅你挺大个人,也不知道孝敬长辈。”
云鹭走进屋,那“姑姑”也不认生,堂而皇之地跟了进去。
云鹭皱眉,自顾自地沏了一壶茶,坐在一旁喝了起来。
那“姑姑”见云鹭没有给她倒茶的意思,只得自己拣了个杯子,自斟自饮道:
“现在的小辈哟,真是没规矩!算了算了,子龙一个人在外不容易,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