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吾乃丞相亲卫,怎会输给你这.....”
“废话挺多,剑倒是宝剑!”
赵云伸手将地上的青釭剑捞起来,别在腰间,作为备用的武器——他的佩剑方才给了陈到,此刻正好补上。
不再去看地上的尸体,拍马向前赶去。
江陵附近,茅屋。
“哎呀妹妹,你怎如此胡闹?成亲一事,哪是能拿来打赌的?”
月英给云鹭换完药,听她说起临行前的种种,惊讶地埋怨。
“反正除了他,我也不想嫁给别人。师父曾经和我说,因为娘的死,我一首在逃避成亲这件事。
但是子龙,他这个存在本身,就是例外。他是真的懂我,所有的恐惧,所有的不甘——
他不会像其他男子一样,不准我上战场,不让我习武,不想我抛头露面——
他是我之所以能坚持做我的全部底气。
子龙哪里都好,就是有时,责任感太强,总想救所有人。
哪怕有一丝可能,让他多几分求生意志,也是好的。
不说我了,姐姐呢?为什么嫁给军师?”
“孔明?大概,和你是一般的理由吧!不如说,除了他,其他男子也未见得敢娶我。"
十五年前,黄府。
“承彦啊,你这闺女,整日央我给她找些杂书,你也劝劝——女孩子应该多打扮打扮,出去逛一逛!
她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把我的门生全都难住了!总这么下去,以后哪里还嫁得出去!”
月英听得司马徽如此说,撇嘴道:
“他们笨还不许人说了?司马世伯,要是天下男子都这么蠢兮兮,月英还真不想嫁了!”
月英余光看到司马徽摇着头捋了捋胡子,眼看又要说教。
从桌上拿了两块点心,一块塞在嘴里,一块握在手上,含混道:
“爹,你陪司马世伯,我去后院看看那只机关鸡。明早一定让它准时报时!”
“我看这样挺好,她娘在世时,也是一般的性子,不也找到我了?”
黄承彦看着女儿跑出去的背影,不以为意。
司马徽还想再劝,却听后院传来月英的斥责声:
“你是什么人?要对我的“喔喔壹号”做什么?”
少年穿着一件天青色的外袍,布料有些旧了,袖子也长,此刻正蹲在地上——
在他面前,一只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机关鸡横躺在那,己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小子诸葛亮,字孔明,是前琅琊太守诸葛玄的儿子。奉家父之命,来拜访黄世伯,这是拜帖!”
那少年站起身,转了过来,月英看到他正脸,一瞬间愣住了。
好一张月朗风清的脸!配上淡定自若的气质,和远高于寻常江东男子的身量——
这怪人竟是个不多见的美少年!
“这只鸡,是姑娘的手笔吗?好精妙的机关鸡!
可惜,此处少个两个部件。若孔明所料不错——它发不出声响,只会嘎吱空转,没错吧?”
“你懂机关术?”
月英双目放光。
“略懂。”
“先不管“喔喔壹号”了,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个轴承——
我前两天弄了个全自动的汲水器——叫“打水人三号”,卡了好几日了!”
“可是小子还要去拜访黄世伯和水镜先生——”
“哎呀,他俩又不会跑,你先看完“打水人三号”和“劈柴小子零号”再说!”
月英拉过诸葛亮的手,拽着人就往水井边走。
敲门声响起,将两女从月英对过往的讲述中拉了回来。
“诸葛夫人,云鹭姑娘,该启程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