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到那司马仲达了?他可答应出仕?”
曹丕摇头,在桌边坐定,叹气道:
“我观他闪烁其词,色厉内荏,无心政事。堂堂男子汉,竟拿“惧内”做挡箭牌。
此等厚颜小人,若不是爹叮嘱过——子桓真不屑拜他为师。”
甄宓伸手环过曹丕的肩膀,娇笑道:
“夫君平素看人最准,怎偏这次看走了眼?他若真甘心清净一生,何必到这许昌来?
来都来了,又岂会没有出仕之心?依妾身看——司马懿非是惧内,乃是向我等求救啊!
家事未定,你让他去操心国事,岂非强人所难?”
曹丕挑眉,将甄宓拉进怀中坐下,抚摸着她的脸颊,看进她眼内道:
“夫人这么说,想是有妙计了?”
甄宓捂着嘴笑了好一阵,揽过曹丕的脖子道:
“妙计却不曾有,只是妾身有一幼年好友,姓柏名莺,容姿秀丽,天资聪颖,胆识不下男儿。
你既要拜师,做徒弟的,送他个侍妾总不过分吧?”
曹丕盯着甄宓看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既有此等佳丽,为何不说给三弟、西弟,白白便宜了那司马懿?”
“子文、子建娶得都是正妻,旁的不论,出身总要是名门。
柏莺样样出挑,其母却只是歌姬,做正妻进门,你爹娘会不高兴的。
倒是夫君,如此惦记着柏莺——莫不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借着妾身的关系,来个齐人之福?”
甄宓伸手在曹丕的颈子上划了一圈,最后放在左边胸膛上点了点。
曹丕勾勾嘴角,将甄宓拉躺在怀中,用一记热吻终结了她的话。
良久唇分。
甄宓脸色酡红,环着曹丕的腰道:
“夫君还没回答妾身的问题——柏莺,究竟如何处置?”
“司马仲达想来不会反对,就怕那张春华——”
“张春华?呵,能让夫君和司马先生如此忌惮,想必有些本领!
昔日妾身在河北,凭她是谁家的小姐闹上门来,妾身也不曾怕过!
你只管让荀军师写了拜帖——明日,你我夫妻二人,一同去司马府上拜访。妾身就不信——”
“报——!老爷,夫人!
司马府送来拜帖,说明日——司马先生欲携夫人来府上作客!不知——”
曹丕和甄宓对视一眼,甄宓起身冷笑道:
“我不找她,她倒欺上门来!好啊,你去回了司马先生。
先生既肯赏脸光顾,妾与子桓,明日扫塌相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