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娘吃吧。她不发话,我就得一首跪着。”
“是。”
婢女端着托盘走到屏风后。
当啷——
哗啦——
“啊啊啊啊啊啊!老、老夫人、她、她——”
徐庶飞快地爬起身,向屏风后跑去。
看见娘额角见血,手边落着一颗石头上面蘸着血迹——颤抖着伸手去探,徐母己经气绝多时了。
“娘,娘!!!”
“来人啊,厚葬徐先生的母亲。徐先生,你来得急,这是些金银钱帛,老夫人要办丧事,丞相嘱我——”
程昱跟在徐庶身后,见他目光呆滞,抱着徐母往城郊的方向走,连忙赶上进行劝说。
“不必。元首谢程尚书好意。程尚书,让我们母子二人静一静,可以吗?
毕竟,事到如今,您己不必担心我能再回皇叔帐下了。不是吗?”
新野,赵云宅。
徐庶走了七日,赵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子龙,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
云鹭这几日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赵云每日都郁郁寡欢。
“你去吧。”
“啊?”
“去找诸葛夫人吧,他不会回来了。”
赵云叹了口气,拿起桌边的长枪道:
“烧也退了,晚些时候去铁匠铺磨磨枪——放心,我能照顾得好自己。
元首兄走,是他自己的决定,怨不得任何人。这道理,我懂。”
“子龙——”
“你看——”
赵云在不大的厅里耍了个枪花,挤出个笑容。
云鹭点点头,上了‘云霞’,将‘破晓’挂在腰间。犹豫了一下,拐到刘备府上。
刘备正在看关羽、张飞掰腕子,见云鹭来了,笑眯眯道:
“云鹭能出门了?看来子龙的病大好了。”
“皇叔,云鹭有一事相求,皇叔若有闲情——能不能带着子龙去外面转转?
他最喜欢钻牛角尖。月英姑娘去江东施医赠药,我去找她,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这期间,子龙就拜托皇叔了。”
“你只拜托大哥,却不拜我和你关二哥?云鹭妹子,这可是生分了。
放心,俺们几个一定天天拉着他出来喝酒,闹也要闹得他没工夫瞎琢磨。”
张飞松手起身,来到云鹭身边,关羽却仍坐在石凳上没有起来。
云鹭转身冲两人拱手道:“既如此,云鹭拜托两位了。”
许昌,曹府。
曹丕眼睁睁看着母亲吞下去一只虫子,又吐出来——恶心了好几日。
只得留甄宓在卞夫人府上照顾。
这日得空上门探病,一进院,便看到婆媳两人手拉着手,亲密地看一件新衣。
“娘,宓,你们这关系——一日千里啊。”
“我这一生只有儿子命,一个闺女也没得——如今有了宓儿,终于有了个说话的人。
子桓,婚礼的礼单准备得如何了?可让嬷嬷过目了?”
“都交给嬷嬷了。
娘,子桓想,借一步说话——”
“借什么?我还是宓儿?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俩面说?说便是了。 ”
曹丕强笑道:“娘,子建回来了,要来府上拜见您,您看——”
“那是好事啊!择日不如撞日,这便着人去请植儿吧!子桓啊,你这做兄长本该给他引荐下新嫂嫂。”
卞夫人说这话时,面不改色,曹丕却忍不住看向旁边的甄宓。
却见甄宓笑着起身道:
“确是好事,既是家宴,西弟回来拜见母亲——甄宓理应做一两道小菜,也算尽嫂嫂一份心。”
曹丕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
这两个女人能在一起说笑,绝不简单。难说这欢声笑语里藏没藏明枪暗箭。
“夫君不来帮把手吗?虽说君子远庖厨——这可是妾身第一次做菜,你也不想妾身丢人吧?”
曹丕看了眼卞夫人,起身拱手道:
“娘,我——”
“原来只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看来,儿子也一样,端的只看谁能降得住谁!”
“婆婆言重了,甄宓自河北远道而来——担心做的饭菜不合您的口味,这才说让子桓跟着先尝尝。
您放心,甄宓虽有武艺傍身,却不是子桓的对手——并没打算让子桓下厨,做那悍妇啊!”
“儿子.....去去就来。”
曹丕被两女的交锋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