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啊!”
小乔见周瑜进得厅来,拉过周瑜的手摇晃道。
“嫂嫂所托之事,瑜己查到,那妖道于吉,现在人在柴桑地界。
只是,公瑾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孙策己经去世半年了,大乔仍旧身着缟素,听见周瑜的话,才难得有点活人生气,起身道:
“都督但说无妨——”
“公瑾虽也不信鬼神之说,但巫术道法却听闻过一二。
伯符中了暗算,若是嫂嫂去报仇,再有个好歹,公瑾怎么——”
“不用你去交代,若妾身真有个好歹——泉下见到伯符,自会交代。
还要劳烦都督代妾身,照顾好小乔。大乔只得这一个小妹,自幼宠爱,不肯让她受一丝委屈。
还盼大乔身后,都督仍旧能待小乔如初。”
大乔说完,麻木地眨了眨眼,不顾一旁小乔带了哭腔的呼唤——
拿过茶几上孙策生前的佩剑,头也不回地出了大门。
“来人,派亲兵跟上夫人,务要保夫人无虞。”
周瑜叹了口气,在小乔的央求下,扬声道。
邺城,曹府。
“爹,您来了。”
曹植迎上前去,将曹操从马上扶下来。
曹操叹气道:“辽东还没信来?哎,难为你在此地,整日也是无聊。”
曹植心头一暖。
父亲终究还是对自己偏宠更多些。
忙回复道:“子建不比三哥武艺卓绝,能领青州兵到此——己是父亲给儿子的额外殊荣了,哪里还图更多军功呢!”
张辽欲言又止,曹操见了清清嗓子道:
“文远可有什么想说的?”
徐晃见势不妙,连忙打圆场道:
“主公,文远和卑职自到主公帐下,未建寸功。
日前西北来信说乌桓进犯,子文将军尚在西凉——余下将士中对骑兵统领较为熟悉,仍在阵前的,就只有公明和文远兄。
所以想请主公,让卑职等二人,去前线抗击乌桓!”
“哦?子建啊,有这回事吗?”
曹植一头雾水,并不记得自己看过什么乌桓的战报,只得含混道:
“兴许有吧,父亲,张将军和徐将军既然想去,咱们在此处,又只是等信,便让他们去吧。”
曹操点点头,示意两人出去,拉过也欲出门的曹植,语重心长道:
“子建呐,为父知道,那甄宓,你也喜欢,对吧?
日前,子桓说要娶那女人进门,孤便将她许配给子桓了。
子桓毕竟是你哥哥,长幼有序。子建啊,这么多儿子当中,孤最宠爱你。
就是因为你拎得清,知道‘爱’是用来唬女人的,不是用来践行的。
咱们曹家人,哪有为了个女人,和亲哥哥起冲突的道理?你说对吧?”
“那是——自然。”
曹植的手死死握住扇骨,首要将合金的扇骨捏断。
“好好好,不愧是我曹孟德的儿子!”
曹操满意地拍了拍曹植的肩膀。
外面一个亲兵忽然跑进门来,手上捧着一只金色的鸟,跪地道:
“主公大喜!在邺城近郊,挖出一只铜雀!”
“铜雀?子建啊,你读书多,这是何意啊?”
“昔舜母梦玉雀入怀而生舜。今父亲得铜雀,乃吉祥之兆也!”
曹操面露喜色,忽听得门外又一亲兵飞身下马道:
“报——主公!公孙康遣人送袁熙、袁尚首级至此!”
曹植刚准备出言拍马屁,赞声‘双喜临门’。话卡在喉咙里还没出口——
就见曹操忽然悲从中来,大哭起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