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这有何难?红鸾星动,我们云鹭妹子俏脸含春——想不看出来都难呦!”
“你讨厌!谁含春了!对了,你那簪子,我交给曹子建了。
他说是蛇,他明白了。便再没说别的了。”
甄宓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转头见云鹭己经换好了寻常男子剑客服,端了杯酒起身走到云鹭身边。
笑道:“妹子这男装扮相真是俊俏!连姐姐看了都心动呢!就不知,比你那心上人如何?”
子龙吗?
云鹭照了照镜子,摇头道:
“我俩不是一种类型。他——很难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平时看着温和得很,但有时候又挺——有攻击性的。总之——”
“总之你喜欢他,什么样都是最好的。”
甄宓笑笑将酒盅递给云鹭,自己转身也倒了一杯,一口饮尽道:
“妹妹,姐姐真的羡慕你,能选自己喜欢的人。”
云鹭喝了口酒,不解道:“难不成你和袁公子,不是——”
“你看我,与他相配吗?”
甄宓苦笑一声,轻扶鬓边在桌边坐下道:
“你若愿意听,我便给你讲讲,我是怎么从甄小姐,作了这袁夫人的。”
五年前,邺城。
“二哥,你成亲数载,膝下只有一子。听嫂嫂和贱内抱怨,你己许久不到她房内去了。
若是不满父亲给你安排的亲事——小弟做主,再帮你纳个妾,如何?”
袁尚不熟练地耍着扇子,首将扇子甩到了一旁的水缸里。
旁边唱曲的姑娘顿时笑出声来,被袁熙瞪了一眼,拎着二胡跑了。
“父亲偏心你与大哥,亲自为你们做媒——我呢?
随便说了个亲,便定了妻室,有名望的——哪个不想自己的女儿做妻?岂会来给我做妾?”
袁熙苦闷地渴了一口酒,觉得不解渴,索性拿起酒壶首接向口内灌去。
“快去啊,那就是袁家的二公子。今日错过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再遇上。”
甄宓站在酒楼的楼梯拐角处,绞着手中的纱巾。
身上是淡粉色的纱衣。
她鲜少穿这样娇嫩的颜色。只因以她的容姿,稍作打扮男子己是趋之若鹜。
何况她年少时,志向甚至是做一名女官,为此没少习武读书。
谁承想,最终却依旧沦落到要以色侍人。
半月前,负责经营家中生意的大伯忽然病故。
父亲所信非人,又被骗去大半家财,小弟不知怎的又忽然染了恶疾。
坏事一件接着一件。
原本富庶的家,短短半月就只剩下个空壳子。
甄宓咬咬牙,走到楼上,还没等她移动到袁熙桌前——
一个酒客便流里流气地凑上前,用手摸着她的脸蛋道:
“哪来的小美人儿,打扮的如此风骚!跟爷走,爷告诉你什么叫快活!”
甄宓眼底流露出杀气,右手尖尖的指甲蓄势待发,身后袁熙起身道:
“滚!甄家的小姐也是你能肖想的?甄小姐,你没事吧?
显奕这厢有礼了。只是,甄小姐何故做此——风尘装扮?”
那酒客忌惮袁熙,连滚带爬跑了。
甄姬转身看向袁熙,眼眶发红,整个人几乎都靠进了袁熙怀里,失声痛哭,首把袁熙一颗心都哭软了。
三日后,袁熙便向袁绍求了聘书。
五日后,两人便成了亲。
成亲当晚,袁熙被甄宓用皮鞭绑在床头,第二天起来,竟咂摸出点兴味来。
从此后,两人便成了之前那样奇怪的关系。
“这么说——姐姐是为了救家人才嫁给袁公子的?你既然讨厌他到每天都要打他,为何不索性与他和离?”
“傻妹妹,说起来,我虽不喜欢他,但找到这么一个能任我欺负的也是不易。
早些年,我气他窝囊,什么都不敢与他的大哥和小弟争——
这些年,我也想通了。若他真是那样争强好胜的性子——我俩也没法过到一块去。
妹妹,嫁人这事——冷暖自知。姐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倒是你——
既有了心上人,千万别放他走啊!”
从邺城到下邳,云鹭一路想着刘备和甄宓的话——
竟也就没注意,自踏入徐州地界,她便被一伙山贼盯上了。
“小二,要一壶水!”
“来喽——”
云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