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点小误会被扣在了码头。
将军素来喜欢好马,等他们两位从西凉做生意回来——再来给将军献马,如何?”
黄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走到马厩处,盯着夜照玉狮子看了一会儿——
忽然哈哈大笑,转身看向云鹭、赵云还有甘宁道:
“既是兴霸的好友,那便是自己人——区区一匹良驹,两位既是商贾出身,没必要这般舍不得吧。
依我看,便将这马留下,交个朋友——日后你们再从江夏路过,我便嘱咐将士们放行,如何?”
云鹭火气上涌,眼神凌厉,强压怒气开口道:
“这宝马乃是小子家传,将军若喜欢好马——小子不介意陪将军去西凉马市挑一匹。只是这匹,却是不能让的。”
黄祖平日里声色犬马,最喜设宴打猎,见了夜照玉狮子,哪里肯让!
当即变了脸色厉声道:“兴霸啊,你这朋友恁地不通情理——照我看,他们志不在卖马啊!
多半是孙策那厮派来的奸细!来人啊,把他们给我绑了!送到牢里去!”
‘铮——’
赵云和云鹭的长剑同时出鞘,一旁甘宁见了,连忙拿过大刀挡在黄祖身前——冲两人摇摇头,开口道:
“太守,兴霸识人不清,愿领责罚——马您先带回去,人还是由兴霸投入牢内吧。”
黄祖一看云鹭和赵云竟然都会武,吓了一跳,神魂未定。
眼睛却还盯着马厩里的玉狮子,听甘宁这么说,连连点头道:
“那处理奸细的事,便交给你了!来人——把马给我牵回府上去。”
等到黄祖走出了视线,甘宁才放下金背九环刀,压低声音对两人道:
“马我会想办法帮你们弄回来,只是外面都是黄祖的人——子龙兄,还要委屈你去牢里走一趟。
等入了夜,我再安排你和云鹭姑娘一起走。”
赵云盯着甘宁看了一会儿,想起之前他对自己的帮助——最终还是收了剑,点了点头。
赵云被押走了,甘宁又遣散了府内的亲兵。这一下,屋内就只剩下甘宁和云鹭两人。
云鹭担心赵云在牢内被用刑,一首坐立不安。进屋一炷香的时间,别说看甘宁了,就连水都没顾上喝一口。
甘宁是情场老手,见云鹭这般反应,便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
顿时收了撩拨的心思,好奇道:
“云鹭妹子,你是真不知道子龙兄喜欢你,还是装的啊?”
云鹭一愣,一首踱步的脚因此停了下来,转身看向甘宁,一脸不解。
“不是吧?!你在逗我吧?他就差把‘老子非你不娶’写脸上了。
你不想嫁人,这个咱不讨论,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但是不知道子龙喜欢你——是不是太过了点?”
云鹭皱眉,看向甘宁的目光多了一丝嫌弃——果然,男人都差不多,认为世间男女就只有相互爱慕这一种关系。
“我是真的好奇,能问问为什么你觉得他不喜欢你吗?”
甘宁拉着凳子,往云鹭方向拖了拖,跨坐在上面,眼中难得闪烁出了点稚童求学的光华。
“义兄以前受过情伤,身有隐疾,也不愿拖累女子——我看,你也像个开明之人,才告诉你的,你——千万别在他面前说起,以免触动他的伤心事。”
甘宁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到云鹭身畔。
见她嫌弃地又拉远了身位,索性站在原地,扶额道:
“哎呦我的老天啊!就没见过你俩这么闹心的人!
他有啥隐疾啊?相思病吗?咱能不能别瞎猜?
他原话是什么?是不是担心自己没法对女子负责?
这话老子也总说啊,不然你占了便宜不娶人家,那姑娘还不跟你玩命啊!”
云鹭震惊,甘宁的话就像一个爆竹,忽的在她耳边炸开了。
是了,原本‘义兄’有病不能成亲这事,就是自己揣测的——
那他要是没毛病,究竟为什么不能成亲?
“天啊!我——我真是长见识了。见过脑子不好使的,没见过一对不好使的。
你俩别是都憋着喜欢对方,但就是不说吧?哇,大开眼界——行行行——
云鹭妹子,哥说句不当讲的,你要是盘算着反正他也跑不了——不着急,以后等天下太平了,再嫁给他。
我告诉你,没戏——就他这样的,不太平都一堆姑娘抢。
就算他不愿意,每天投怀送抱的姑娘,也能把许昌城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