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你的罪了。”
“主公,奉孝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郭嘉握着曹操的手,微微用力。曹操见他力气也好像比往日大了些,喜出望外,开口道:
“讲!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讲的——”
“日前,华神医曾在牢内为一将死之人做开胸手术——那人胸口开了数寸长的口子,割心缝合之后,竟然恢复如初了!
这些日子,主公不在许昌,奉孝斗胆,用几个死囚做了实验,开颅再缝合,十人中,活了七人——
若主公头风实在难忍,真到了不得不医的时候,让华神医开颅也是个办法。”
这话一出口,曹操不由得面色一沉。
但眼见郭嘉情真意切,眼中水汽氤氲,终不忍拂了他的美意——当下点头道:
“好,奉孝,孤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重要的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你可听说,那刘玄德跑到袁绍处——竟撺掇得袁公路想要和我们开战!
这次大战牵连甚广,孤在回许昌途中便不断有人进言——不宜开战,最好联姻,结盟,哪怕送些许兵马钱粮过去,也要避免这场战斗。
那些信,孤是一封都没回。只想着回许都,来问问,你是如何想的。奉孝,这一仗,孤,该不该打呢?”
七日前,邺城,议政殿。
“‘刘皇叔’来投,公路真是受宠若惊啊!只是曹贼势大,总不能听了只言片语,便大举出兵吧?”
袁绍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看向下首作为客卿的刘备。
刘备不徐不疾开口道:
“公路兄言之有理,但玄德想请问公路兄——自十八路诸侯讨董以来,哪路诸侯发展最为迅猛?
公路兄当年是联军的盟主,那是何等的威风?袁家四世三公,玄德虽恬封皇叔,却一无兵马,二无钱粮——
就连两位义兄弟,现在都不知所踪——玄德离开许都前,陛下曾血书衣带诏,托玄德带给袁兄——
正是因为陛下虽远在许都,却心知肚明——能够救他于危难的,正是公路兄你这大汉的股肱之臣啊!”
一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配上刘备的热泪盈眶,莫说袁绍本就虚荣心强,就连在场的将士和谋臣都被打动了,纷纷跪下请命。
袁绍一看大势所趋,当即起身,一甩斗篷道:
“好!既然众将都有此意,那我们便与曹贼开战!这次定要还陛下于邺城!”
云鹭做了男子装扮,骑着夜照玉狮子走在赵云身畔。
一旁小兵知道云鹭是女子,原本一直在旁边跟着跑,好奇地打量她,被赵云瞪了一眼,吓得赶紧跑到马屁股后面跟着去了。
“义兄,等救出了父亲和哥哥们,我去袁绍营里帮你找皇叔吧!”
赵云不置可否,沉默不语。
云鹭转头看赵云一脸严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哎,你又想什么伤心事呢!我去袁家大营可和你去不一样。
我是找甄宓姐姐玩去。她是袁二公子的夫人,我去找她——总能想办法打听到皇叔的下落。”
赵云总算有了点生动的表情,挑眉道:
“你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位——你总说我身上秘密多,我看,你的也不少。
你既要去找皇叔,我便去找关二哥和张三哥吧!”
云鹭点点头,看看眼前星罗棋布的小船,翻身下马。拍了拍玉狮子的屁股,示意他自己跑到船上去。
南人果然善船,赵云和云鹭两人出发时,正刮东南风——小船很快便到了江夏码头,众人做商贩打扮,正准备上岸。
就听岸边的守卫道:“站住!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
从哪来的,要到哪里去?为什么带这么多人?卖的什么货?”
赵云的手默默地按在了临走时孙策送他的新剑上。
云鹭见了,冲他摇摇头,走上前对那守卫道:“这位军爷,小弟是西凉那边的马贩子——这次奉我家老爷之命,把马带到江东给几位富商掌掌眼——
人是多了些,都是些家仆和护院,我们是按人头算马。
您看,这还有鲁家的商印呢——我们真的是正经生意人。”
云鹭边说边给那守卫怀里塞银子。
守卫见了银子,都没仔细看那商印,便摆手放行道:
“好了好了,走吧走吧,下次别带这么多人,知道吗?”
云鹭点点头,招呼众兵士从船上下来。
赵云看着被放行的兵士们,刚松开握着剑的手——一个偏将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