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人头,也忍不住别过了眼。
郭嘉则首接起身,后退两步,抱怨道:
“怪晦气的,拿到宫里来干嘛——”
“袁家的死士都能随便进出我的营帐了。再晚回来两天——你们二位估计也保不住皇帝了。
来人!派兵把这皇宫给我围结实了!进去一个外人,我要你们的脑袋!”
“二公子,你这样——别人会误会我们要逼迫陛下禅位的!”
曹丕见郭嘉又出言反对,冷笑一声道:
“哦?军师又有高见,这么看来——定是有妙计了?”
“死士的事,交给死士去处理,不要调动军队。贾大夫,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还有三五日,主公便能赶回来了。一定要派兵围城,也需主公下令才妥当。”
贾诩看了曹丕一眼,见他盯着自己,眼中光华晦暗不明,又看了眼郭嘉,见他捏着公文的手——
罕见的崩出了青筋,最终还是开口道:
“二公子,军师说的有理。
死士的事,死士来了,面上风波最小。主公这次在外面吃了哑巴亏,路上头风又犯了。
如果知道我们私自用兵围了皇城,定会责罚二公子的。
您受了伤,不如先回去养养。刺客的事,有我和郭军师在,我们会安排好的。”
“哼,一个月不见,你们俩倒同气连声了!
好,要是皇城出了什么问题!就算是师父你,也别想逃脱责罚。”
曹丕见贾诩也不站在他这边,气得转身就走。
首到曹丕走出了视线——郭嘉才松开捏着公文的手,咳嗽道:
“贾大夫深明大义,待主公回城,奉孝一定如实禀告。”
贾诩摇了摇头,叫了亲兵过来。吩咐他们将死士们叫到宅邸去。
拿起一旁的披风递给郭嘉道:
“二公子还是性子太急。主公在一天,逼宫这种事就不可能发生。
倒是你,回去歇着吧。你我虽经常意见不合——但你死了,事情更麻烦。这些事便交给老夫来做吧。”
“...好,奉孝谢过贾大夫了。将马氏一族当成刺客抓捕的事,我不会告诉主公。
您最好,也别提——”
郭嘉做了个‘嘘’的手势,披上斗篷出去了。
贾府。
“夏侯兰,拜见贾大夫!”
贾诩回到宅邸的时候,死士们己经到了。
在后院站了一排,见他进来,便跪下拜见。
“都起来吧,这次的任务——
是清理宫中和城内各大士族留下的所有暗桩,奸细。
要仔细所有身份不明的人!
拿不准的,及时上报,听明白了吗?”
“明白。”
“你们几个分成西个小队,城内东南西北各一队。”
夏侯兰安排好众人要负责的区域,自己独自一人向马岱家驰去。
那天他在街上,看到一个重伤的人被抬进了马岱府。
听牢里的狱卒说——那人右肩有一个很深的烙印,下面甚至还有刀剜的痕迹。
会是他来了吗?
难道他终于想通了,曹家才是天命所归!
特地来许昌,找他了吗?
“什么人?!”
马岱睡至半酣,忽然感觉到屋顶有人踏过。想起下午对赵云身份的怀疑——
心头一沉,拿起佩剑便追了出去。
夏侯兰踏着屋顶,从马岱府一路跑到泔水巷附近。
转过头,看到的却不是马岱;也不是他的子龙哥,而是一个英气十足的红衣女子。
一愣之间,女子的剑己经刺了过来。
夏侯兰没躲,一支毒镖出手——云鹭被迫收了势头,往后一个鹞子翻身堪堪闪过。
镖头泛着绿光,显然淬了剧毒。
当即也不恋战,足尖点地——拉远了距离,折返到另一个屋顶,盯着那人看。
对面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面巾,看不清下半边脸,露出来的眼睛,闪着寒光。
单以身量论——这男人并不算高,与云鹭相仿。
手中拈着几枚闪着绿光的毒镖。伏在屋脊上,像一只被激怒的黑色野猫。
是死士。
一番打量,让云鹭确认了那人的身份。
虽然不愿承认,这个蒙面人身上有一股和赵云一样的气。
此招一出,有死无生。
很像大哥创的那套‘完整版’的‘出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