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耍的梨花枪。
亏她还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
可惜,这么排斥女人——这种病——应该是先天的吧?
往好了想,起码不用担心这家伙惦记自己了!
羡慕了这么多年只有男子可以有义兄弟,如今,她马云鹭也有了!
等回了天水,她一定要和大哥炫耀一番!
云鹭得了赵云的道歉去会周公了,轮到赵云失眠了。
他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姑娘。
以前他总觉得姑娘动不动喜欢他真的好累赘,撞见个对他不感兴趣的——
原来是这种感觉。
赵云叹了口气,胸口的伤口开始发痒,内里还酸酸胀胀的。
拨开衣服一看,云鹭绑的红色裙角还在那里。
按了按又开始渗血的伤口,赵云也闭上了眼睛——
但愿今晚,不会再做噩梦吧。
第二天,送走了爹爹和两位哥哥。
云鹭心情低落地往家走。
路上遇到一个卖彩纸的姑娘,买了几张,摆在案头。
拿起剪刀比划了好一阵,也没个思路。
最终还是作罢,折腾起柜子里的地形图来。
赵云一夜好眠。
许是昨天体力消耗过大,罕见的,他竟没做噩梦。
赵云才出门,就撞上疾步而来的李明:
“赵将军,我看你伤还没好全,再说,人家云鹭姑娘对你那么热情——咱们就这么走了,没的寒了人家的心。”
赵云严肃地拍了拍李明的头道:“不许胡说——什么热情,那叫好客。云鹭昨日己经认我做‘义兄’了,你不要乱说话。”
“义兄?!”
李明怪叫一声,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赵云看。
“天啊,赵将军您——行吧,人无完人啊!我有生之年,估计是见不着您成亲了。”
李明咕哝了一句。
赵云没听清,想问,却发现这小子己不知跑到哪去了。
“呦,子龙兄醒了?”
马岱听云鹭和他讲了赵云的经历,对这少年英雄肃然起敬。
年纪轻轻就能和文丑打个平手——前途不可限量。
“嗯,那个,云鹭姑娘——”
“哈哈,在屋里。子龙兄啊,小妹可是和我们一家人夸了你一早上。
除了孟起哥,我还没见过她这么夸一个男人呢。你这‘义兄’做的哦,我这当堂兄的都羡慕了。”
“云鹭姑娘——”
赵云找到云鹭时,她正蹲在地上重新整理地图。
各种山川河流,地势地形,城池的布防图,摊了一地。
赵云也蹲下身去看——上面都是秀气的小楷,似乎都出自同一个女子之手。
每张图内容之详细,作图之精细,是常年打仗的人才能有的手笔。
“义兄你来啦!义兄叫我云鹭就好——这都是我闲来无事时候整理的。
有以前就有的,拓下来的;也有照着别人的地图画的,还有——”
“云鹭真是多才多艺,他日上了战场,定是一员骁将。”
云鹭惊讶地转头看了眼赵云,见他目光真挚,顿时心头一暖,拉过他的手道:
“还是‘义兄’好,和那些对女人有偏见的臭男人不一样!
以前我给休哥、铁哥看地图。他们都说,有画图的功夫,绣绣花多好——”
赵云本不欲与云鹭如此亲近,后退了两步。
见云鹭毫不见外,又跟了上来,牢牢抓住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放弃了把手抽出来的打算。
人家都叫自己‘义兄’了。
他要是还总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太自以为是了。
当即继续道:“会绣花的女子虽多,会画战略地形图的却凤毛麟角——
再说,若女子各个只是在家绣花,男子外出打仗,万一来了贼徒,谁保护家人呢?
说到底,乱世之中——只把希望寄托在男子身上,等人去救,本就行不通。
万一这人救不及,或者不愿救;那女子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云鹭听了,顿觉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当即松开赵云的手,一拍巴掌道:
“照啊!不愧是‘义兄’,说得太对了!我以前也是狭隘,总在那骂男子负心,骂男子不负责任;
骂他们无法保护家人、朋友,瞧不起女人;却没想过——这些还是因为我总把自己放在被人保护的那一端。
如果我来承担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