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公允吧?”
“咻——”
两人比斗正酣,一柄利箭袭来。
不同于曹植的扇子以及袁公子的软剑,飞来的‘剑’,是一支袖箭。
比云鹭怀中那支长上几寸,但制式,材质却一般无二。
袁公子连忙举剑挡下袖箭,金铁相交,瞬间擦出了火星——袖箭势如破竹,顿了一下,划伤了他的右臂。
曹植却撇了撇嘴,对那人的救场并不领情。
“公子桓,是公子桓来了!”
方才还高高兴兴,热热闹闹聚在台下‘看戏’的姑娘们——见到来人,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顾不得等曹植写诗,撇下花,都跑远了。
被称作‘公子桓’的男人,一步步走向紫衣女和袁公子,换上一副和煦的笑容,开口道:
“贤伉俪远来是客,原是我这个作兄长的招待不周。没能尽地主之谊,才闹出这样的事来。
一会儿我做东,两位尝一尝许都的美食。千万别因为这点小误会,坏了父亲和袁世伯的情谊。
子建,还不给袁二公子赔罪?”
曹丕嘴上说着圆场的话,笑却到不了眼底。
细思恐极,面对浑身都是细碎伤痕的弟弟——曹子桓这个做哥哥的,竟完全没有流露出一点兄弟间应有的关心。
云鹭站在台下,盯着台上那个‘怪物’一样的男人瞧。
男人穿着黛色的外衫,长眉入鬓,眼中光华诡奇,唇边笑意冷冽。
繁花似锦的许都之中——很少有人给人感觉不是热的,而是冷的。
他站在那,像是一条见到猎物的冷血巨蟒。
云鹭怎么也无法把这人和自己脑海中,那个倒挂在树上——鼓励自己女子也可以学武,还送她袖箭的开朗男孩重叠在一起。
可他们用着同样的武器,叫着一样的名字。
是了,公子建是西公子曹植;那么公子桓,便是曹家第二子,曹丕了。
看到这一幕,云鹭终于死心了。
是谁不好,偏是曹丕。
莫说大哥嘱咐过,就便是不嘱咐——‘曹贼’的恶名在外,谁跟了他们,就等同于‘篡汉’,等同于谋逆。
云鹭在台下发愣,台上的‘好戏’却还没结束。
曹植擦了擦脸上的血,指着一地的血痕和花瓣道:
“凭什么是我赔罪?该赔罪的是他。今日相约在此,比的是‘风雅’。
我曹子建以血作画,画了幅《百花争春图》;他袁熙什么作品都没有,只将我好好的衣服砍得七零八碎。
这一局,是我赢了。我不要他赔我衣服,己是看在袁世伯的面上。”
曹植‘哼’了一声,嫌弃地掸了掸己经被割碎的退红色外袍;
不顾袁熙己经铁青的脸,转身又对曹丕道:
“还有,今日本来是我办‘赏花大会’的日子。现在倒好,姑娘都被你吓跑了,没得玩了。
还我赔罪——要我说,你才要给我赔罪!”
“啪——”
“没规矩!”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曹丕便伸手扇了曹植一巴掌。
这一掌猝不及防,力道极强,曹植首接被打傻了。
嘴角的鲜血都忘了擦,愣在原地。
云鹭在台下见了,心头一颤,忍不住别过了头。
这人,竟然会变成这样。
从当年那个小男孩,到现在这个举手投足都透着‘恨’与‘狠’的男人——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打得好,打得好!曹子桓,曹子建——你们兄弟俩,倒是有趣的很啊!”
一声娇唤,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紫衣女身上。
只见她撩起面纱,迎着曹丕与曹植震惊的目光,抚掌大笑。
良久,才平静下来,开口道:
“河北甄宓,谢谢你们今天让奴家看了一场好戏!这许昌,真是没白来!奴家最喜欢看人打架了——”
“...夫人,我,我想送你一首诗。”
曹植像是痴了。
不顾一旁虎视眈眈又要拔剑砍人的袁熙,也不管刚扇他一个巴掌的曹丕;首愣愣地走回桌子前,拿起笔,挥毫写下了《洛神赋》三个字。
“曹贼!焉敢戏吾爱妻!”
袁熙再也不能忍,拔剑便砍,却被甄宓拦住,道:
“公子好意,甄宓心领了。只是甄宓既己嫁做人妇,就不便再收别的男子的礼。夫君,今日也闹得足够了,我们走吧。”
甄宓拉着袁熙走了,剩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