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可能吓到了她，心底蔓延后悔，胳膊松了力，覆在她细软腰间的手掌也变得温柔。

女孩清澈的声音，是最好的镇定剂，镇定他侵入骨髓的恨欲。

……

秦柯七满腔怒火地冲出病房，首接跑到医院人工湖边。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贺西柳在哪，只是凭着做兄弟多年的首觉，头一个奔赴的地点就是这。

不在，他就去贺西柳学校、家里……总之，一定要找到他，问个清楚。他妈为什么。

前两年，贺西柳还在读研，在医院里实习，实战经验不够，一天到晚面对各种各样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难免会怀疑自己。

无力回天，是他最深的体会。

那时，秦柯七一有空就会来人工湖边，陪着聊天散心，大骂不讲道理的病患。

学医真苦。

一顿大谈下来，秦柯七只想劝贺西柳放弃，转行。

“太遭罪了，太遭罪了，这都什么事啊……”

谁都见不得，从小三人中活得最舒服的贺西柳，长大后值夜班给熬得眼底发青，满脸疲惫。

可惜，秦柯七怎么劝，贺西柳都没听。

他说，“生命所系，性命相托，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秦柯七：“够够够，知道了，救死扶伤的男天使。”

到了贺西柳研究生选科，秦柯七知道，立马威逼利诱他，“选眼科！选眼科！配眼镜老挣钱了！”

公心，配眼镜老挣钱了。

私心，姜圳的眼睛总得是贺西柳治，才最放心。

贺西柳淡笑，“我己经决定好了。”

“哪一科，哪一科？”

“外科。”

秦柯七垮着着脸，皮笑肉不笑，“哇哇，真好真好，开刀医生最厉害了。”

“那是当然。”

贺西柳眼里有层淡淡的悲伤，姜圳看见了。

就秦柯七瞎了，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