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运转慢一点,但记性还不错,“其实是你欠我钱没还,你忘了吗?”
“你不要乱讲,我什么时候欠你钱?”
钱铮回答:“之前你给我打的欠条,六万,还在我家抽屉躺着,你要看的话,我回去拿给你看,反正咱俩住的近。”
言颜语塞,她想起来了,那时跟钱铮吵架,一气之下打欠条跟他绝交,好在爸妈很争气,她又变成富二代,还他就是,“你打开收钱码,我扫你。”
“不,我只接受微信转账。”钱铮坐起来,摸到手机,打开微信名片二维码,“你加我,然后转账给我,咱们两清。”
加就加,转完钱之后再把他删除。
言颜愤愤的盯着那个二维码,迫于欠债还钱的道德束缚,打开手机扫码,弹出的头像是yoyo的狗头,她欣赏了一会儿yoyo的大眼睛,迟钝半分钟才发送申请。
五年前消失的人,重新出现在列表顶端,她转账五万西,“你点击接收。”
“收钱后,是不是就删除我?”钱铮望向她,看不够她的脸,照片上的人,视频里的人,记忆中的人,远不及本人生动。
言颜被戳破心思,回答“是”显得小心眼,回答“不是”还要留着他在微信里躺尸,选择装聋作哑。
“不着急,先欠着。”
“你刚才还说最近手头紧?”言颜挖到他话里的漏洞,呛他:“现在又说不着急,嘴里没一句实话。”
浓厚的云层堆积在天边,滨海好多日子没下雨,这会儿绵绵细雨吹落,斜斜打在挂水台后的窗子。
相似的场景,亦如五年前那个心碎的夜晚,他们坐在车里,看外面雨丝漫天落下,打湿绝望的心。
钱铮说:“我撒谎了。”
爱是真的,必须放手也是真的,唯有说出口的话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