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晚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二哥，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沈亦南起身站起，垂眸看她，“你好好想清楚，别整天稀里糊涂的！”

向晚趴在沙发上，她想了很多。

但确定的是，她不放手。

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待她醒来时，天渐渐黑了，发现身上多了床毯子。

张姨看她醒了，拉起人来，抬手抚着她肿起的一边脸，“疼吗？”

向晚神情呆滞的看着她，“不疼。”

张姨叹了口气，怎么能不疼。

她拿起搁在桌上的冰袋，用毛巾包着，边敷边心疼的说：“敷完就不肿了。”

这个家，她地位最低，没有任何发言权，向晚是她看大了，像自己亲孙女一样。以前，沈尔茹再怎么发火，从来没打过她，第一次见向晚挨打，还这么重。

敷了一会，张姨发现毛巾有渗水，起身道:“我给你换块冰袋去。”

蓝莓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看见张姨从向晚房间出来，问道：“敷完了么？”

张姨摇头，“没有，”指了指手里半化开的冰块，“这个化开了。”

蓝莓点头嗯了声，“我这里有。”

她推开房门，看了眼恹恹地坐在沙发上的向晚。

挨着旁边坐下后又仔细看了一遍她的脸，下午还没那么明显，现在都肿成这样了，又气又疼，“你别怪你妈。”

向晚以为是张姨进来，听见蓝莓的声音才幽幽掀开眼皮。

喉咙嘶哑，“外婆，你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蓝莓没有马上回答，用冰块敷着她肿起的一边脸，而后才缓慢开口：“你那天告诉我，说你有喜欢的人，一开始，我以为是你学校的。后来又骗说是喜欢那个明星，我没往多想。搞了半天，其实是在害怕不知道怎么告诉我，对吗？”

她现在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