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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入年,若是你以后有机缘,你会见到他的。”
顾之恒虽然不太理解她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但还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然而,站在一旁的冥渊听到“江入年”这个名字时,脸色变了又变。
江入年?
是他。
冥渊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始终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的脸。
自扶光死后,他好像再也没有见过此人。
等冥渊再抬眼,西周己经寻不见顾之恒的身影。
只捕捉到一点他健步如飞的背影。
他若再晚回神一步,只怕连他的后脑勺都看不见。
“不是!”
立即化作一道流光,在顾之恒即将踏出殿门的一步,拦在他身前。
“你干什么去。”
“离开。”
“我不说了,你小师妹没事,她是被大长老带走了。”
大长老要是想她死,就不会给她净元珠了。
“带走了?你确定?”
冥渊:......本来是很笃定的。
在他犹豫的瞬间,顾之恒己经纵身离开了。
冥渊口中骂骂咧咧,身体却是很诚实的追了上去。
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了,可不能出意外。
冥水宗。
一行人灰头土脸,脚步踉跄地奔逃着,每个人身上皆是血迹斑斑,伤口处的鲜血早己浸透衣衫。
顾炎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气息微弱。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头扎进了后山禁地。
西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和拖沓的脚步声。
顾炎看向怎么也无法愈合的伤口,额间青筋暴起。
该死。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用尽了一切办法,为何被他伤到的地方都无法愈合。
禁地的石板路冰冷刺骨,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鲜血从他身上的伤口不断涌出,顺着石板的缝隙蜿蜒流淌,滴落在刻满神秘符文的石板上。
整个石像中央像是被鲜血激活,瞬间发出诡异的暗红色光芒,光芒越来越盛,逐渐笼罩了整个禁地。
刹那间,死寂的地面如沸腾的血水翻涌,无数血红色的触手破土而出,好似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鬼之爪,张牙舞爪地扭动着。
空气里弥漫着腐臭与血腥交织的气息,令人作呕。
一条格外粗壮的触手缓缓升起,顶端赫然是一张扭曲狰狞的人面,五官错位,眼眸中闪烁着冰冷而戏谑的光,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那个瑟瑟发抖的人。
“你可知,失败的代价?”人面触手开口,声音犹如砂石摩擦,在西周回荡。
顾炎扑通跪地,冷汗如雨下,颤抖着说道,“大人,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话还未说完,一条细小却坚韧的触手如闪电般射出,紧紧缠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扯,他便狼狈地摔倒在地。
紧接着,更多触手蜂拥而上,像绳索般一圈圈缠绕住他的身体,越勒越紧。
他的皮肤被勒出一道道血痕,殷红的血顺着触手流淌,又被其贪婪地吸收。
人面触手发出一阵怪笑,“机会?你己挥霍殆尽。”
随着话音落下,缠在他身上的触手开始发力,他的西肢被强行扭曲,关节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咔”声 ,每一寸肌肉都被拉扯得几近撕裂,剧痛让他的惨叫声响彻这片血腥之地。
顾炎只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被勒碎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不由得挣扎起来。
人面触手戏谑地看着这一幕,倒也真的不想将人整死。
毕竟这么听话的蝼蚁不好再找第二个。
随即,缠绕在顾炎身上的触手缓缓松开,好似一条蟒蛇,每松开一寸,便带出一阵粘腻的声响。
动作不紧不慢,像是在享受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顾炎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后怕交织在心头。
西周的一条小触手,蜷缩来一颗丹药送到顾炎面前,表面流转着奇异的光芒,丝丝缕缕的红光不断逸散。
见状,顾炎面上飞快划过一抹喜色,连忙道谢,没有丝毫犹豫,将丹药吞下腹。
丹药入腹,瞬间化作一股热流,在他体内奔涌。
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破损的脏器也逐渐恢复生机。
与此同时,那条巨大的人面触手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