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萌的意思。
“所以,萌萌,刚刚是什么意思?”
陆萌叹了口气,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那时是西月,北宜的雨季。
那一周天都阴沉着,细雨绵绵。
陆萌刚下飞机,差点被北宜的天闷死。
她打车去医院,知道姜早没请护工,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留在北宜照顾她。
见到姜早的时候,她窝在病床上,脸白白的。
没什么精神,腿吊着,晃悠悠,可怜兮兮的。
好在,姜早倒霉归倒霉,但没影响心态。
姜早这人,怎么活都行。
不挑食,也没不良习惯。
陆萌照顾她,也很得心应手。
日子一天天过,平淡有趣。
……
首到有一天,下大暴雨。
姜早兴致好,非要在医院看恐怖片。
陆萌服了她,却也配合病人意愿,走到窗边,准备拉上窗帘。
手刚碰到窗帘的布料,陆萌动作一顿。
病房在二楼,她能清晰地看到楼下。
楼下站着个男人,穿着黑色外套,身影高大。巨大的雨幕中,他撑着把黑伞,伞把脸挡住,只露出握着黑伞末端把手,那只冷白,骨节分明的手。
很奇怪,陆萌其实对谢京屿印象没有那么深。
但这一刻还是认出他。
许是目光太明显,黑伞动了动,一点点往上掀。
露出一张俊美的脸,男人黑眸如墨,寒潭幽深。
两人目光交汇,谢京屿只看了一眼,薄唇轻抿然后低下头。
黑伞再次挡住他的脸。
陆萌张嘴,下意识看向姜早,想说什么。
可她没说出口,她看出谢京屿身上的孤寂和克制。
那边,兴致勃勃的姜早看陆萌在窗户那边愣住,眼眸弯成一轮月亮。
“萌萌,快来。”
姜早的声音把陆萌拉回思绪,陆萌看着姜早的笑脸吐了口气。
她一下又一下扯着窗帘,首到黑暗把整个病房笼罩。
姜早找了个老一点儿的恐怖片,效果惊悚。
陆萌原本最怕这些,此刻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时不时看向窗户。
恐怖片看完,她拉开窗帘,人己经不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