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一层冷下去,“姜早,要是你不出现,我可能就把这个事情忘了,但你出现了,我看到你,觉得恨得牙痒痒。”
姜早不知道得多恨一个人,才能看到她就觉得牙痒痒。她叹了口气,有点摆烂了,“谢京屿,你要是觉得报复我能好受点,你就报复我吧。”
还有两个月就能回南荷了,姜早就想,谢京屿报复完,两人之间能够一笔勾销。
姜早诚挚地提意见,“我能不能提个条件?”
谢京屿瞥她一眼,冷笑,“我报复你,你还得跟我提条件?”
姜早弱弱地说,“那我也是有底线的。”
“说来听听。”
姜早底气不足,轻咳了两声,“你报复我,能不能别骗我的钱,就……玩弄我的感情好了。”
玩弄她的感情。
谢京屿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看姜早一颗心掉进钱眼里的模样,他差点气笑了,上学的时候只知道吃,毕业后就只知道钱。
他咬牙,“姜早,你这几年赚了多少钱?”
姜早眨眨眼,一下子就警惕起来。
她捂紧自己的钱袋子,“你干嘛?”
谢京屿嗤笑,“就你那点钱,我才不要。”
被看不起了。
姜早眉毛一扬,“这点儿钱怎么了?这点儿钱还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你不要我还不给呢?谁想给你似的,你真得很装。”
谢京屿:“……”
额头青筋一下又一下地跳,谢京屿咬牙切齿,“你还敢顶嘴?不是说随便我报复吗?”
姜早嘟囔:“让你报复,又不是我卖给你当奴婢,还不让人有人权了。”
谢京屿看她灵动的表情,薄唇轻挑,又很快抿下去。
半晌,谢京屿出声,“去收拾行李。”
姜早:“啊?”
谢京屿长腿交叠,偏头看她,“去收拾行李,跟我走。”
不怪姜早胡思乱想,只能说这句话太让人遐想。
跟他走,这是什么意思?
姜早瞪大眼睛,“为什么?”
谢京屿淡笑一声,他瞧着姜早的表情,唇畔勾起的弧度带着点玩味,“不是说让我玩弄你的感情?距离这么远我怎么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