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伸手揉了揉疲惫的脑袋，隔了好久好久，才沙哑着声音说：“ 不太好，妈，我害怕。”

害怕她下一秒就没了。

明明时间才过了一天半都不到，裴砚辞却觉得像是过了好久好久。

电话那头的陆晚一下子没了声音。

陆晚从来没想过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儿子会给她说“害怕”。

“ 没事的，黎黎肯定会好起来的....” 陆晚轻声安抚道。

两人聊了只几句话，就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后，裴砚辞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他站在原地深呼了一口气，整理好心情以后，这才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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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裴砚辞没走多久，江黎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她眼神涣散地盯着周围的一切，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呆在这。

还没等她想清楚。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一男一女结伴走了进来。

江黎没有理会儿，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仍旧呆呆地盯着眼前的床头柜上又大又红的苹果。

刚刚进来的林月华一下子扑到了江黎的床边，哭着道歉：“ 黎黎...是阿姨的错，阿姨对不起你...”

江黎像是觉得女人很吵，她皱着眉头把头移向了另外一边，静静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江德全。

江德全被江黎盯得头皮发麻，他虽然觉得自己这次过分了点，但也只是过分了一丢丢而己。

他慢吞吞地走到林月华旁边，避开江黎的眼神，试探着开口：“你看你这次又复发了，要不你还是再去以前那个精神病院多住几个月吧，你上次住了几个月，不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复发过吗？我觉得那的医疗条件还挺好的，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