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开学第一天过得很快。

因为刚刚分班，大家都不熟，老师们大多数都把时间用在了自我介绍上，或者把重心都落在“这门课多么重要”上。

短短一天时间，“得xx者得天下”这样的句式从五个老师嘴里说出来。

之所以只有五个还是因为今天数学老师有事情和英语老师换了课。

佐证事例包括静海市前中考状元因为语文没有别人出色最后没能考到高考状元啦，本来能稳上985但因为化学不及格只去了某末流211的啦，诸如此类。

夏栀听完唯一的感受就是，一中的老师教学经验真丰富，能举出这么多例子，写议论文的时候一定不用胡编乱造论据。

夏栀找唐晓萱借了本语文书，背了好几个课间终于把那首难背的“将进酒”搞定。

等到晚自习的时候，夏栀很忐忑。

黎明的办公室在三楼，夏栀上楼的时候心突然开始再突突突地跳。

夏栀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的松弛属于是炭火还没落到脚背上，不知道什么叫做疼。

要不再背背？

忘了可咋整？

待会写不出来不会被骂吧？

在黎明办公室门口磨磨蹭蹭了很久，夏栀水灵灵地变成了个爱摔破罐的怂包。

眼看第一节晚自习都快要打下课铃，夏栀摁灭了眼里最后一丝光，生无可恋地敲门进去。

早上的大雨可能冲走了夏栀的霉运。

办公室里并不见黎明的身影。留在办公室的是一个新来的女老师，看起来刚毕业不久，身上还带着一股学生气，很温柔。

她坐在书桌前安静地批阅着作业，见夏栀进来，她停下手里的笔，转过头来问了句：“同学，你是找黎老师吗？”

夏栀点头，“请问黎老师在吗？”

“你们黎老师有事先走了，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夏栀闻言如释重负，抬脚就准备开溜，突然间又灵光乍现。

“老师，我找黎老师重新默写，可是现在他不在，那我能在你这里默写吗？到时候你和黎老师说一声。”

“这......”她似乎有一些犹豫，“你等明天不行吗？”

“可是，我怕我忘了。”

夏栀悄悄瞥了一眼门，确定是锁好的，又压低了声音，“老师你知道的，我们黎老师有点凶。可能小时候我爸给我忘性蛋吃多了，所以现在记东西很困难。我一见到黎老师就紧张，就控制不住地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