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多肉。

背上始终是模糊成一条条的疤痕，像被晒干的蜈蚣落在皮上。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这些伤口还是在皮肤上留有痕迹。

幼儿园打架，脸上的疤痕也依旧还在。看着淡淡的，第一眼也会觉着青歌是混道上的，不好惹。

厉森给青歌细细揉搓，花了半小时。

青歌自己对着自己的腿也揉搓了许久。

厉森手语：“这次为什么要打野球？你自己去的吗？今天不是比赛吗？”

青歌起身，“别啰嗦。”擦了擦手，拿出向老师给的试卷。

还有题没做完。

厉森坐在旁边，“以后还要打吗？”

青歌盯着厉森，竖起大拇指，一歪，指向隔壁屋的方向：滚回去！

厉森犯倔，坐下，就是不走。

青歌抓起厉森的衣领子，快步拽着拖拉，用力丢出去，“砰”一声把门关上。

厉森头撞到墙，发出“啊”一声惨叫，眼睛瞬间流出泪水，捂着头上的包。

石大勇站在墙的拐角（处于大厅地盘）小声说，“别惹她。她不高兴了，什么都做的出来。”

厉森看了一眼石大勇，眼泪憋回去。

晚上吃饭，石大勇敲了敲主卧门，喊了一声，“吃饭了。”

没反应。

等了一会儿，见没出来人。

石大勇和厉岩二人首接吃。

厉岩不明所以，“今天怎么回事？两个小孩都不出来吃饭。在外面吃过了？”

石大勇打马虎眼，“青春期吧。有点小情绪。”

厉岩盯着石大勇，很肯定，“不对。”

青歌有青春期，森森怎么可能有？

他可是乖孩子。

厉岩追问，“是不是你女儿又欺负森森了？”

“青歌什么时候欺负过他？”石大勇反问。打他（石大勇）倒是有可能，打森森？

撑死了就是让厉森听话，交给钱、保护费、零食啥的——石大勇不是很肯定，但猜测也就这点事。

青歌打谁都没有打他那么狠过——这点石大勇很清楚。

厉岩：“那可不一定。”就那牛脾气，（脾气）上来时不管不顾，谁都能伤。

想了想，脱口而出，“青歌会不会有喜欢的人？”青春期嘛。这样森森不高兴就有理由了。

“呵。”石大勇笑了，斩钉截铁，“不可能。”

厉岩再想，“也是。”脑子糊涂了，才会觉着青歌会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