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蠢，也在4年级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脑子好像不一样了。

她说不上来。

对过往的东西，没什么情感。新的人与事物，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也因如此，她能更善于伪装。

笑容会迷惑人。

她会时不时笑一下。

笑的多，骗到了其他人，还会欺骗她的大脑。

她能感觉到笑的时候，身体好像轻了一些。

即使她的心知道，只是假的。

但假的也有用啊。

她慢慢模仿，成为一个“顽劣”的孩童，逐渐打消了“问题儿童”的顾忌。

到了6年级，李明伟的注意才渐渐弱下来。

青歌点着电话手表里的软件，这里被植入了定位，后台通讯记录，都会实时反馈给李明伟。

厉森手语：“你想起来以前？”

青歌“呃”了半天，“事，我一首都记的，其他的嘛，还是一样。”

至于石亮的记忆，她自己的忘了，但通过报纸，她大概猜到了什么。

而且，老太婆的记忆，她自始至终都没忘。

她那一剪子的事，也没忘。

一些事情一首不忘，她才能生存。

忘掉一些东西，也是为了更好的生存。

青歌提醒，“你不怕吗？”

厉森摇头。

青歌探身，凑到厉森面前，轻声，“真的不怕？”

厉森摇头，手语：“人们不喜欢另类。你只是不明显的另类，我是明显的另类。”

青歌理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人们不喜欢哑巴？”

厉森点头。

青歌打量着厉森。

厉森也坦荡着看着青歌。

青歌：“你确实很有自知之明。”即使画画很厉害，大家对他的印象也是“哑巴”。

“所以你觉着我们是同类？”青歌疑惑。

厉森点头，“我们是同类。”

青歌轻轻地看一眼，拿出自己的数学书看，完全不当一回事。

谁会说“蛇和蛇窝附近的蛇果”是同类？

青歌看书，厉森也在一旁默默盯着。

等到手表响动，青歌看了一眼短信，放下书，“你可以滚了。别打扰我睡觉。”

厉森走上前，目光首首看着青歌的手表。

青歌一字一句：“我说你滚。”

厉森手语：“你今晚会出去吗？”

青歌起身，拎着厉森，丢到401的主卧里，真是啰嗦。

和他爸一样的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