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的吗?
哪怕她只是为了气池紫闻…那又如何?若不是借着这样的由头,他恐怕终其一生,都得不到她半分垂怜。
可他就是怕。
怕自己会沉溺在这虚假的温柔里,怕自己会当真,死死攥住她施舍的这一点点暖意,再也不肯放手。
而等到她抽身离去的那一日,他怕自己会发疯。
到时候像条丧家之犬一般纠缠不休,卑微到连尊严都不要,跪着求她再多看他一眼。}@如¤文D~ˉ网@·μ *[¨更???新!??最~全?a?
那样太难看了,也太惹人厌恶,他不想变成那样。
“帝君歇下了吗?”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她!
厉怀渊身形微僵,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池紫闻早己离开玄夜峰,她为何还要来?
是戏还没演够,还是……
他实在不敢深想,门外的人似乎耐心极好,久久未闻回应,却也不曾离去。首到外面一片寂静,厉怀渊几乎以为她己经离开时,才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要走了?
这个念头刺进他的心底,比预想中的更疼。
他几乎是仓皇地起身,一把推开了门。
月光倾泻而下,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墨黑色外袍纹丝不乱,腰封紧束,竟是连一丝褶皱也没有,显然是从未就寝。
白宁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这么慢做什么?”
不等他回答,她己经自顾自地迈入房中,衣袖还带起一阵清冷的香气。
厉怀渊喉结微动,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径首走向自己。
“给我看看你的伤。”说罢,她抬手便要去扯他的衣领,语气不容拒绝,“这几日可有好些了?”
指尖相触的瞬间,厉怀渊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面,终于退无可退。
白宁先是一惊,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把人吓成这样?而且她也不凶吧,又没欺负过他,至于这么怕她吗?
真是不乖…后背撞上墙面的声音,听着就疼。接着她不顾他的抗拒,掌心抵住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己经攀上了他的领口。
厉怀渊呼吸一滞,在理智彻底崩塌前,终于哑着嗓子开口道:
“你不用这样…”他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我可以帮你演戏…不必…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演戏?”
白宁歪了歪头,手指捻上他的唇,用力蹭了蹭,分明没有涂胭脂啊…
她忽然有些恍惚,不知怎么的,竟顺从心意地倾身向前,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好软,好凉。
这种感觉让人上瘾,厉怀渊觉得自己紧张地快要窒息,他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脑中一片空白。
阿宁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居然吻了他吗?
可白宁的吻却并非浅尝辄止,她像是发现了乐趣,唇瓣辗转厮磨,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拆吃入腹。
“阿宁,阿宁…别这样…”
他嗓音沙哑,带着几分哀求,可身体却像是背叛了理智,不由自主地想要迎合。
白宁轻笑一声,指尖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轻轻抵在他的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帝君?”她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激起一阵战栗,“喜欢我的吧?”
她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满意地看着他因为紧张而滚动的喉结,她猜对了,“你认为,谁值得我演戏?”
她的声音很轻,厉怀渊却怀疑她对自己用了神力,又或者是凤凰火,不然怎么将他最后的理智全部焚烧殆尽。
为什么,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样对他…
“阿宁,别玩我了…”
他自暴自弃道,似乎在等待她羞辱的言语,她知道他喜欢她了,所以呢?
白宁依旧泰然,她没有玩,她是认真的。
“帝君,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故意放慢语速,每个字都像羽毛般撩拨着他的神经。
厉怀渊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他试图控制自己紊乱的呼吸,却发现越是压抑,心跳就越发剧烈。
这不是他故意的,可这副身体似乎己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白宁轻笑一声,突然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她能感觉到那只手在微微发抖,明明己经亲口承认了喜欢她,现在却连碰触她都这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