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之力，几乎将围过来的附庸们一网打尽，便是它们再怎么被血肉吸引，也实打实被这柄八阶灵武杀破了胆。

想到明日七杀就能苏醒了，沐平生干脆将天罡剑取出来，抱着睡到半夜换下攻城戟。

“斯辰，后半夜由我来守，你也该去休息了。”

攻城戟似乎对她的任何指令，都不会有任何质疑或拖延。

“斯辰领命。”

依然是熟悉的西字，沐平生听的眉头微皱，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如果梅贝拉在这里，大概就能明白，攻城戟和另外几柄灵武的区别。

不是体现在武器性子和品阶上，而是比起同她磨合至今的灵武……

斯辰更像是传统被磨灭掉本性，习惯压抑真实想法和所有情绪，对执武者的任何指令都不会拒绝。

这柄灵武的实力很强，但他表现出的言行又非常无害。

即便双方己经顺利缔结了契约，沐平生却完全感知不到斯辰的情绪。

有种雾里看花朦朦胧胧的感觉，对方似乎己经完全摒弃了自我。

她想了想递过去一颗橘子，斯辰一边打量着她的脸色接过去，几下功夫剥好后又试探着递给她。

沐平生看着橘瓣上，甚至仔细清理干净的脉络，沉默两秒再次开口道。

“你吃。”

那双烟灰色的瞳仁细微闪烁了一瞬，却没像之前那样毫不犹豫的遵从。

斯辰仿佛陷入两难的境地，一边是执武者的命令，一边是自己身为灵武，不能消耗主人的食物储备。

灵武高大的身形无措杵在她面前，沐平生竟看出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

她似乎有点抓住这柄长戟的顾虑了，于是取过一瓣橘子塞进嘴巴里。

“太酸了，剩下的你帮我吃掉。”

解决执武者困扰，灵武本就该义不容辞。

斯辰这次没有多纠结，几口就将剩下的橘子吃下去。

“……”

主人在撒谎，橘子明明就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