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产的边缘。
账面上的窟窿比张泽言的破洞裤还烂。
更重要的是,马上他大三结束就要去家里公司实习了,再这么下去,在股东面前,也太丢他爸的脸了。
靳识川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小孩儿,虽然当初他脱离靳家时闹得不太体面,但这几年光景下来,靳识川用实力打了所有人的脸。
闲言碎语早就己经变成了夸赞。
张泽言他爸甚至说过,要是张泽言能把他家的事业发展成靳识川手底下公司那样,族谱撕了,从张泽言的名字开始写。
郑原大学期间常年满绩点,不过他无心继承家业,目标是国际外交官。
陈雨嫣这几年也拿了各类芭蕾舞蹈比赛的大满贯,登上了世界顶级的舞台,身价倍涨。
圈子里一群二代就数他手里的成绩最难看,出去喝酒张泽言脸上都没面儿。
再不来求求靳识川高抬贵手,张泽言都怕他爸妈趁着国家开放二胎政策,砍号重练,再给他生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出来。
靳识川这两年的变化太大,在酒会上时和从前的那些父辈们推杯换盏,浑身上下净是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
分明是朋友,但张泽言在面对靳识川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个小辈一样,莫名对靳识川生出了几分恐惧。
以至于虽然他咬着牙冲进了靳识川办公室,但求人的时候,还是没敢睁开眼去看靳识川。
“川哥我求求你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实在不行我去把我小舅抓回来!”
“这个季度我公司再不回点儿血,下月给员工发工资都没钱了!”
“我还等着娶蒋清清呢,马上彩礼钱都拿不出来了呜呜呜。”
张泽言声音里的凄惨感就跟排练过似的,就剩没首接抱着靳识川的大腿哭出来了。
落地窗前的靳识川没什么表情的听着他卖惨,借着玻璃的反光认真的整理身前的领带。
闻言,扯了扯嘴角开口讽刺道:“你这不是还没追到蒋清清吗?用不着彩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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