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沙发,把方形靠枕抱在怀里。
敖倾也坐:“我不喜欢家里空荡,会让我感觉寂寞,但画画不得不需要大房子。难得决定在燕城有个落脚之处,我当然要遵从自己的本心。”
谢冬吟不了解敖倾。
说什么就信什么。
瞧她点头,敖倾又转了话音说:“骗你的,其实是你老公给我找的房子,他说住这儿方便,说的时候我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他为什么说方便了。”
谢冬吟:“……”
婚后第二天她抱着笔记本找房源,宁怀听从她身后经过,殷勤表示可以帮忙。
看来热心肠是假。
预谋是真的。
那晚他表面生气,心里指不定怎么笑呢。
敖倾见她咬牙切齿,捏着拳头不停往靠枕上砸,全然不知哪儿戳她肺管子了。
“我那儿新房开灶,明晚你和艾琳来。”
他己上门请客,谢冬吟怎会拒绝:“好。”
孤男寡女,敖倾没有多待,拎上她给的那瓶水告辞,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停步。
“忘了说,你那个便宜老公也来。”
.
傍晚谢冬吟和艾琳约在附近的百货商场碰头。
挑了个礼物。
翌日是礼拜天,艾琳下午洗完衣裳接了通敖倾的电话,去谢冬吟房间找人。
“冬吟,我先下去帮他看看要不要帮忙。”
例假来了,谢冬吟在卫生间,神色蔫蔫地洗着脏掉的衣物,“嗯”了一声。
“好了我叫你,你注意看手机,待会儿把静音关了。”
艾琳叮嘱完才走。
谢冬吟把衣裳挂上晾衣架,取消手机静音,喝完一杯热茶收到艾琳消息。
上下楼很近,她没乘电梯,走的安全通道。
出去的时候碰巧电梯门开了。
宁怀听手插在裤兜,哈欠连绵地走了出来,看见谢冬吟,强行把剩下的半个哈欠憋回去,维持自己的形象。
谢冬吟上下打量他,没精打采地收回视线。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什么眼神,宁怀听好气又好笑地跟过去,门是开着的,他挨着谢冬吟一块儿并排进门。
彼此手臂产生碰撞。
不约而同停下。
谢冬吟拧着眉毛拿眼睛瞪他,因为痛经连话都不想说。
宁怀听和她对视,以为她会说点什么,谁知她只是瞪了他一眼又剜了他一眼就这么走了。
将冷落进行到底。
“翅膀硬了,有能耐一晚上别理我。”
宁怀听自言自语小声咕哝完,玄关柜上的长颈火鸡冷不丁怪声怪气地重复起了他的话。
“翅膀硬了,有能耐一晚上别理我!”
它嗓门比宁怀听的要尖细嘹亮,首接把谢冬吟喊停了,扭头阴恻恻地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