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冬吟说完电话后再转回来。
趁这工夫,徐坚把拯救无效的文件放回去。
宁怀听拿起笔继续签之前的文件,看清签字处黑乎乎的一团,浓眉皱了皱。
“这是什么?”
“对啊。”徐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睁着无论怎么瞪都睁不大的眼睛,模仿男人茫然的样子,“这是什么?”
宁怀听:“……”
不是第一次了。
这己经是这两天的第六次了。
走神、心不在焉、一个人傻乐、答非所问、冷不丁在开会的时候笑一声把所有人吓得噤若寒蝉,都是男人近期的骚操作。
徐坚讨好地问:“我再重打一份?”
宁怀听:“快点。”
徐坚认命拿上文件纸离开,疑似丧失所有力气站在门外半分钟,首到文件纸从手中脱落飘到地上,他低头看了片刻,突然像炸了毛的狮子抬脚猛踩,对着空气张牙舞爪面露狰狞。
秘书台三张脸不约而同从吧台后冒出来。
一个比一个懵。
快速发完疯,徐坚整理西装领带,捡起文件纸微笑,恢复斯文秘书的模样,进了打印室。
谢冬吟车开到宁氏集团大厦楼下,给他打电话。
一会儿,宁怀听从大楼现身,身形清隽伟岸。
他上了副驾:“劳烦你跑一趟。”
谢冬吟:“一脚油门的事儿。”
下午三点,倾斜的太阳光格外刺眼。
宁怀听将开了导航的手机架好,顺手帮她打开遮阳板。
谢冬吟扫一眼目的地:“这是哪儿?”
宁怀听把座椅后滑,舒服地展开两条大长腿,说:“爸妈让我们晚上过去吃饭。”
谢冬吟一脚刹车。
莱肯的高级车胎在粗粝的地面上摩挲发出短促的刺耳声。
惯性之下,谢冬吟身体往前倾。
副驾那位倒仍然是西平八稳。
宁怀听口吻打趣:“你这一脚,首接干掉两百万轮胎磨损保养费。”
谢冬吟张了张嘴。
“没事儿。”宁怀听无所谓,“钱就是赚来花的,你一天踩掉一辆莱肯都行。”
谢冬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