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电感,这让他“嘶”了一声。
谢冬吟还以为自己的指甲刮痛他,疑惑地朝他脸上看。
这种时候言语无疑是多余的。
宁怀听身量一矮,双臂环住她的腿,首条条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站着,他一秒不停地脱掉睡袍扔到地上,躺好,展现出一副“等你享用我”的姿态。
不知是送上门的不香,还是某人的状态太可怕,谢冬吟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心里产生了退缩。
“来。”宁怀听等太久,趁热打铁出声鼓励,“继续。”
谢冬吟抿了抿唇,稍提裙摆坐到床沿,脚尖落在地板上踩了踩:“你自己脱。”
宁怀听愣了一下,看她泛红的脸蛋,明白她还在害羞。他欠起半个身体,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过来趴自己身上,手掌落在她的后背轻拍安抚。
他垂着鸦羽般的睫,眼底笑容很浓:“不是想看吗,怂什么?”
谢冬吟发誓,她当初说想看下面纯属想把“帅到腿软”吓到自觉删除好友。
如果她知道“帅到腿软”是宁怀听,打死她都不会说那种话。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把这件事扯出来说,分明是故意存了激将她的心思。
她明知,却还是被激将到,张口咬他下巴泄愤,又在听到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后明智松口。
但没解气。
改去咬他胸口。
咬完再抬头,就见他拧着浓眉,表情全是痛楚。
宁怀听在她咬完看向自己的时候,迅速把爽到的表情换成痛楚,以免她不好意思。
这种时候,他更应该面无表情,才能激发她的求胜心,还要适当嘲讽一下她。
“这么没用?”
他嗓音透着克制的沙哑,手指慢条斯理抚摸她的发丝,口吻循循善诱。
谢冬吟浑然不知这是危险讯号,他的话让她眼神都凌厉起来,仿佛下一秒能把宁怀听吃干净。
像极了崇兰养的那只猫。
挠过他。
看着温顺乖巧,实际内在特别凶。
“好久不见,先打个招呼不过分吧?”宁怀听握住她的手指贴放到裤边。
谢冬吟却在蜷缩指尖:“说的容易…”
宁怀听思忖地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搂着她和她换位置。
变成谢冬吟躺着了。
“这次我来,下次再让你开始。”他拉开床头抽屉,取出一枚方正包装,“上次对不起,这样的错误我以后不会再犯。”
谢冬吟热到连眼睛都在发烫,看着他用牙齿撕咬开。
和他有了错乱的那夜后,她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尝试改掉自己温顺的性子反抗谢晚秋。首至今天,再次回到宁怀听这里,仿佛一个圆,诉说着她反抗的底气从何而来。
或许,醉酒的她也认为,眼前这个男人是当时反抗谢晚秋最锋利的武器。
只是清醒之后,她反而把醉酒时的念头忘得干干净净。
这次和那次不一样,她很清醒,红酒微不足道的酒精不足以让她产生情念,但是“悸动”足以。
想要,就遵从当下。
不想要,事后她也可以拒绝,永远将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不必迎合任何人。
何况现在,她和身上这个男人是两厢情愿。
“走神?”宁怀听干活卖力,冷不丁发现她神情在沉思,心里颇受打击,手指拿住她的下巴,掰正她潮红的脸,让她看自己,语气低哑而危险,“还是喜欢在地上?”
“少说多做。”
谢冬吟害羞,远山眉皱了皱,收下巴咬住他的手。
宁怀听笑了一声,手没拿开,就让她咬着,等她松口,他才把手拎起来看了看。
“小猫一样。”他说。
谢冬吟像条离了水的鱼大口呼吸着。
让鱼离了水的罪魁祸首垂着眸子,耐人寻味地看了一会儿她,下巴的汗滴到她身上,沿着白净娇嫩的皮肤蜿蜒滚滑。
宁怀听眨了下睫毛,喉结反复滚动两次,双手握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固定住。
“以后不需要抱枕,我就是你的抱枕。”
他埋首到她的颈窝里去,低声喃喃。
“咬人都不会,我教你怎么咬。”
高挺的鼻子沿着脖颈继续。
谢冬吟望着天花板徐徐提了口气,细白的手指穿插在他的发间,揪住收紧。
天色深昏。
轻薄的窗纱遮不住消弭的最后一抹绚烂晚霞,投在二人身上更为生动灵活,五彩缤纷得好比一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