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
他眼里的真诚让谢冬吟险些破防。
“嫂子。”
恰好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她眼神闪躲地避开,循声看向树茂。
树茂小声笑问:“你妹妹呢?”
谢冬吟哑然。
我…在这儿啊。
这时脚底心突然痒了下,她收回视线看宁怀听,同时脚往回收,宁怀听好像早有所料,把她的脚掌握紧。
他皮笑肉不笑地对树茂说:“做你该做的事去。”
树茂皱皱鼻子,重新加入找鞋大军。
宁怀听看着一屋子无头苍蝇乱转,有的还去阳台翻花盆,他眼角隐隐抽搐,受够这些家伙。
“鞋呢?”他问谢冬吟,视线随之落在她的裙摆,“难道被你自己藏起来了?”
谢冬吟表情很淡:“你猜。”
“我猜你和我一样期待今天的婚礼。”
宁怀听手指捏住她裙摆下故意露出的鞋跟,缓缓抽出,低头给她穿好。
婚鞋找到,伴郎们一窝蜂凑过来。
被几个大高个围得水泄不通,谢冬吟脸迅速红了,到底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浑身都不自在。
“你说,”宁怀听尊重她的意见,“是我抱你走,还是背你走?”
谢冬吟犹豫。
敖倾买了千万保险的手指摸着下巴琢磨:“抱着看不见楼梯,不好走。”
“抬嫂子吧。”周声像模像样地撸衬衫袖子。
树茂大概是想到抬人的有趣画面,噗嗤一笑:“还是背吧,背着安全。”
谢冬吟任由他们讨论。
而宁怀听真正背起她走出去时,后面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东西拿手机放“猪八戒背媳妇”的音乐。
谢冬吟被臊得耳根发热,头饰流苏坠时不时荡过宁怀听的耳朵,她盯着他越来越红的耳根,想不到他也害羞,于是拿手掌分别捂住他两边耳朵。
温度很高,高到烫手心。
楼下全是人。
谢冬吟趴在宁怀听宽阔结实的背,闻着他的味道,一时之间产生几分陌生且熟悉的安全感,以至于被他背着离开谢家的每一步都恍惚了。
坐进婚车,她顶着快要熟透的脸颊整理裙摆。
宁怀听探进半个身,把她的手机拿进来,帮她整理裙子。
整理的过程中,他好像想到什么,还在她面前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
谢冬吟不明所以,和他进行短促的对视,她看到的是一双瞳孔幽邃的笑眼,能诱她一眼望进他内心深处。
深处仍是深不见底的黑,即便望进去,也看不到他的秘密。
“新郎官~”
外面敖倾怪声怪气的喊他,宁怀听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退出车外。
车门关上,谢冬吟听不见他们说话,低头看手机,心里没有出嫁的喜悦,只有出奇的平静。
10月2日
上午09时:12分
天气晴朗。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婚礼会以这种方式发生。